8月21日下午,由人民日报社“三项学习教育”活动领导小组办公室主办的报社年“好记者讲好故事”演讲比赛在综合楼报告厅举行。副总编辑、机关党委书记王一彪,编委委员、秘书长乔永清出席活动并担任评委。
比赛过程中,政治文化部张烁、总编室管璇悦、内参部侯云晨、国际部王云松、中国能源汽车传播集团朱妍、人民网黄子娟、人民网李彤、新闻协调部吴姗、健康时报社杨小明、人民网吴婧、内参部郭牧龙、云南分社杨文明、中国能源汽车传播集团郝文丽、海外版杨俊峰等来自报社10个部门和单位的14位编辑记者依次上台,分别讲述自己职业生涯中亲历、亲见、亲为的“好故事”。最终,来自人民网的黄子娟获得一等奖,人民网吴婧、政治文化部张烁、海外版杨俊峰3位选手获得二等奖,健康时报社杨小明等10位选手获得三等奖。王一彪、乔永清和驻社纪检监察组副组长潘选民分别为获得一、二、三等奖的选手颁奖。
“金台新声”现摘编刊发参赛选手的精彩演讲稿,供大家学习。
你的样子我的力量
人民网黄子娟
去年,我参加了全国重大典型、陆军第42集团军某旅战士王锐的采访。作为全军两栖部队最年轻的“全能装甲车车长”,我与王锐的初次见面,就在战车里:那天,我钻进车舱,50多度的驾驶舱像铁皮蒸笼,不到5分钟,脸上的妆就成了泥汤,浑身湿透。车一开,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目眩,在这个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待的车舱里,王锐一练就是8年。多马力的发动机,一轰油门像虎啸,到海里波浪一晃荡,晕得一塌糊涂;一泡尿,他能憋一上午,汗水湿透了衣服,稍一风干,就会画出一身“地图”。在这个“陆上铁板烧、海上小笼包”的战车里,王锐愣是紧握方向盘,把“手中活”练成“必杀技”。这次采访,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手,这个年轻战士却有一双精于勤练、长满老茧的手。
2年前,我采访了一名叫郑伟彬的特种兵,他参加国际特种竞赛第四天,最后一公里奔袭。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底直达脑神经,郑伟彬顺势倒在地上抬脚一看,一根钢钉穿过鞋子刺进了脚里。此时,疼痛感传遍全身,牙齿跟着打颤,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看着马上要追上来的对手,看着队友们焦急的眼神,郑伟彬咬着牙,发出一声闷吼起身冲了出去,他强忍疼痛,咬牙跑完了生平最漫长的一公里。那天下午,他跟我聊起这些,语气平淡,像是讲别人的故事。可我却仿佛听到,那一公里中每跑一步骨头与钢钉摩擦的声音。这次采访,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只脚,这只与他人并无二样、却不畏钢钉的脚。
3年前,当我第一次触摸中国空军轰-6K战机时,遇到了空军航空兵某团团长,特级飞行员刘锐。他曾经驾驶轰-6K战机飞跃巴士海峡,首次奔赴西太平洋开展远海训练,当他刚进入那片陌生海域,2架外军战斗机就直扑而来。我问,距离有多近?很近,能清晰看到对面飞行员的脸和机翼下刺眼的导弹。他告诉我,接下来双方紧张对峙,你盯着我,我盯着你,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我问,怕吗?他说,拼刺刀咱们中国空军、咱们中国飞行员是谁也不怕的。我该怎么飞,就怎么飞,我的任务该怎么飞,就怎么飞!就这样,8分钟后,对方抽身离开。那天是年3月30日,这是注定载入中国空军史册一天。在这之后,中国空军战机多次飞往西太平洋,远海机动能力得到有效提升。这次采访,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眼神,不畏强敌、锐气逼人的双眼明亮干净。
年7月,南苏丹政府军与反政府武装激烈交火,直升机在头顶低空盘旋,密集的子弹炮弹呼啸划过,战斗愈演愈烈。就在这时,一枚火箭弹呼啸而来,随着一声巨响,我军赴南苏丹维和步兵营一辆步战车被击中,炮弹在车内爆炸,浓烟滚滚,车顶一个大窟窿让人触目惊心,鲜血满地。战士李磊、杨树朋壮烈牺牲,吴乐等5人受伤。然而,时隔不久,伤愈后的吴乐就坚决要求重回南苏丹。临行前,我在机场采访了他。吴乐说,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已经牺牲的李磊肩扛维修箱、满手油污,笑呵呵的说:我又修好了两台战车……梦醒后,他来到李磊出征前所在的三班,一遍遍抚摸他生前用过的军被,满眼是泪,再敬一个军礼:“兄弟,一路走好。”说完这些,吴乐朝我挥挥手,转身进了机场。这次采访,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背影,重回差点被战火夺去生命的异国他乡,他却从容得像是去赴一场盛宴。
长满老茧的手,不畏钢钉的脚,锐气逼人的眼神,从容淡定的背影,他们的样子让我相信,那些写进书本的忠诚、牺牲、信念并不虚无,那些真善美从未曾消逝。
作为一名军事记者,我一干就是十年,登过航母,钻过核潜艇,坐过军机,开过模拟坦克,在雪域高原拥抱过驻藏官兵,在大漠戈壁缅怀过部队功勋。我常想,如果不是在记者生涯中遇到这些军人,记住他们的样子,我还会是现在的我吗?或许我会比现在更圆滑世故,但绝不会比现在更真诚;或许我会比现在更八面玲珑,但绝不会比现在更坚定;或许我会比现在更追求物质,但绝不会比现在更温暖。
我深知,中国军队是由一个个军人构成,他们的使命担当,勾画出新时代革命军人的灵魂,而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军队正是因为拥有这些不计得失、无私奉献的人,不屈不挠、苦练本领的人,不畏强敌、血气充盈的人,不惧生死、奔赴一线的人,才能在迈进新时代的征程中,捍卫和平、不惧战火、久闻花香。
一次灵魂的洗礼
政治文化部张烁
先请大家看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告诉我,什么是信仰的力量。
这是一张全家福,多么幸福的一家人,一对双胞胎儿子是那样可爱。照片中的年轻爸爸叫钟扬,复旦大学党委委员、研究生院院长,我国著名植物学家、“时代楷模”、“全国优秀共产党员”。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是钟扬最近一张全家福,也是最后一张。去年9月25日凌晨,钟扬在为民族地区干部授课途中遭遇车祸,全家福上永远少了他这个“顶梁柱”。钟扬去世时,照片上的幼儿已成长为少年,孩子哭着在QQ空间里写道:“父亲,你敢走啊,我还没长大呢……”采访时,妻子最遗憾的,就是没给孩子留下一张长大后的全家福。
作为采访钟扬的记者,我也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深知钟扬的离世对这个家意味着什么。事实上,最初接触钟扬时,我也有一串问号:每月能抽两天去中小学科普,就不能抽点时间陪陪自己的孩子吗?不顾高血压、心脏肥大坚持进藏,一位研究生命科学的专家,怎么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今年1月,我一路追随着钟扬教授的足迹,行程1万多公里,从长江中下游平原到青藏高原,从上海滩涂“复活”的红树林到“诺亚方舟”般的种质资源库……我一路被钟扬的初心与梦想感染着、感动着,经受了一次灵魂上的洗礼,一个个问号也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惊叹号!
我逐渐理解了钟扬:身为共产党员,他有着坚定的信仰,而信仰的力量是无穷的!他认为:“一个基因可以拯救一个国家,一粒种子可以造福万千苍生。”他不甘心作为种子大国的中国在世界植物学领域没有相应话语权,他不甘心祖国的种子资源被肆意掠夺毁坏,他以战士的姿态,守护种子、研究种子,分秒必争、寸草必争,他把一个共产党员的信仰镌刻在了世界屋脊,镌刻在了祖国的大地上!
再请看这张照片,拍摄于年7月,攀登珠穆朗玛峰途中。这张照片告诉我,什么是初心的价值。
采访时,钟扬的学生们眼含泪水,为我还原了当时的情景:下午2时刚过,狂风开始肆虐,抽打在人脸上,呼吸都困难。“钟老师,您留守大本营,我们去!”学生拉琼看到老师嘴唇发乌,气喘得像拉风箱,不由暗暗心惊。“你们能上,我也能上!我最清楚植物的情况,我不去的话,你们更难找。”
逆风而上,向珠穆朗玛峰北坡挺进,上不来气的钟扬嘴唇乌紫,脸都肿了,每走一步都是那样艰难。“找到了!”学生扎西次仁激动大喊,一株仅4厘米高、浑身长满白色细绒毛的“鼠麯雪兔子”跃然眼前。这是海拔米的珠峰,这是一株目前人类发现的海拔最高的种子植物,这是中国植物学家采样的最高点!
16年来,钟扬和学生们走遍了西藏的山山水水,他们爬雪山、过险地,战风雪、斗严寒,喝冰水、睡帐篷,总行程可绕地球12圈,共收集了上千种植物的多万颗种子。如今,这些寄托钟扬初心和梦想的种子,被精心保存在零下20度的冷库中,将在80到年后,为那时的中国和世界绽放生机。
再请看这张照片,拍摄于年5月,医院ICU病房。这张照片告诉我,什么叫使命担当。
51岁生日当晚,钟扬突发脑溢血,大脑破裂血管中流出的殷红鲜血化作CT片上大块惊人的白斑。然而,让我极为震撼和敬仰的是,钟扬始终铭记自己的使命担当,这种担当让疾病和死神都望而却步。
昏迷4天后醒来,钟扬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写信,不是写给家人,而是写给组织。ICU病房仪器的滴滴声中,学生含着眼泪,努力辨识着老师微弱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击键盘记录。生死关头,他最牵挂的是事关国家安全和生态安全的“天路计划”!
离开ICU刚半年,钟扬便不顾医生和家人的强烈劝阻,又偷偷一个人进藏了。开始不敢坐飞机,就辗转坐火车。“我有一种紧迫感,希望老天再给我10年时间。”钟扬总是这样对妻子说。令人痛心的是,老天只给了钟扬两年零4个月,他的生命定格在了53岁。
生命对于钟扬,究竟意味着什么?作为研究生命科学的专家,钟扬这样解释:“当一个物种要拓展疆域而必须迎接恶劣环境挑战时,总需要一些先锋者牺牲个体优势,以换取整个群体新的生存空间和发展机遇。”钟扬,不正是这样的先锋吗?
采写钟扬是一次精神的洗礼。我无数次在泪水中敲击键盘,在每改完一稿后大哭一场,高原缺氧、忍饥挨饿,这些曾经觉得艰难的事,不觉间无影无踪了。对比钟扬,这些事实在太微不足道。这些年,我采写了不少钟扬这样的先锋,有清华捐资助学老教授赵家和、“最美教师”张丽莉、著名马克思主义哲学家陈先达……从他们身上,我深深感受到共产党员的初心与使命。钟扬报道见报后,他夫人张晓艳给我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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