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贝讯:为纪念钱学森诞辰周年,推动内蒙古沙产业又好又快发展,由内蒙古自治区沙产业、草产业协会、鄂尔多斯人民政府主办,鄂尔多斯防沙治沙暨沙草产业协会、鄂尔多斯市恩格贝生态示范区管委会协办的为期两天的纪念钱学森诞辰百年暨胡锦涛发表沙产业重要谈话三周年理论研讨会于年8月6日在恩格贝生态示范区隆重召开。
自治区党委副书记、政协主席任亚平,国家林业部原副部长、中国治沙暨沙业学会名誉会长蔡延松,钱学森之子、上海交大教授钱永刚向研讨会发来贺信,祝贺大会顺利召开。自治区党委常委曹征海、中纪委驻交通部纪检组长、内蒙古沙草产业协会名誉会长杨利民、中国科协原副主席、中国沙产业专业委员会主任刘恕、全国政协十届常委、民族和宗教委副主任、内蒙古沙产业、草产业协会会长夏日、鄂尔多斯市委副书记、政府代市长廉素、鄂尔多斯市政府副市长王建国、鄂尔多斯市政协副主席王果香、恩格贝生态示范区管委会书记张众志、管委会副主任王永丰、郇建军等领导出席了开幕式。
鄂尔多斯市委副书记、政府代市长廉素在开幕式上讲了话。廉素代表鄂尔多斯市市委、鄂尔多斯市政府对研讨会的召开表示热烈的祝贺。廉素说,沙产业是一项具有战略意义的新型产业,大力发展沙产业是造福人民,实施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战略步骤,研讨会的召开对于深入研究实践钱学森先生沙产业理论,创造性的贯彻落实胡锦涛总书记发展沙产业重要谈话精神创造了一个互相交流的平台,也为鄂尔多斯提供了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全市将借着这次研讨会的东风,认真学习借鉴国内外、自治区的好做法、好经验,广泛汲取研讨成果,进一步完善思路,强化措施,积极推动沙漠化防止,努力走出一条产业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
在开幕式上,自治区党委常委曹征海讲话,对研讨会的顺利召开表示祝贺。曹征海指出,钱学森是享誉国内外的杰出科学家,他情系大漠, 北方新报讯年1月19日上午,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胡锦涛亲切看望了著名科学家钱学森。胡锦涛认为钱学森的两大理论创新,一是系统工程理论,一是沙产业理论。他说:“前不久,我到内蒙古鄂尔多斯考察,看到那里沙产业发展很快,沙生植物加工搞起来了,生态正在得到恢复,人民生活水平也有了明显提高。您的沙产业理论设想正在变成现实。”
中央电视台将这一消息及时播出后,国内知识界、理论界反响热烈。中国资深沙产业专家、中国科协原副主席刘恕先生说:“这是总书记对钱学森中国特色沙产业理论的肯定,也是对内蒙古鄂尔多斯长期以来坚持科学发展观的赞扬,意义重大。”全国政协常委、民族宗教委员会副主任、内蒙古沙产业草产业协会会长夏日高兴地说:“内蒙古自治区是钱学森先生知识密集型沙产业理论的孕育之地、构思之地和试验示范之地。鄂尔多斯坚持用沙产业理论指导,科学防沙、治沙、用沙、管沙,取得了生态、经济、社会三大效益。年鄂尔多斯沙化面积占70%,年植被覆盖度占70%,沙产业增加值达到11.3亿元,农牧民从中人均增收元。通过绿化、转化、产业化,实现了沙漠增绿、资源增值、农牧民增收、企业增效的良性循环。”内蒙古沙产业草产业协会副会长、呼和浩特市副市长吕慧生说:“看完中央电视台的报道我很受鼓舞。钱老的理论、内蒙古的实践、总书记的肯定,为西部沙区的科学发展、持续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上海发展研究所研究员郝诚之说:“西部大开发,生态是重点,沙漠化防治是难点,沙区各族群众脱贫致富是焦点,突破口是产业化,现实的选择是钱学森的沙产业。沙产业的通俗解释是6句话:利用阳光,通过生物,延伸链条,依靠科技,对接市场,创造财富。鄂尔多斯以沙产业理论为指导,探索的是中国特色的生态小康模式,认真总结这个模式并推广,意义不仅在西部、在中国,而是且世界。”
(郝松玮刘艾君洛布桑)
钱学森鲜为人知的贡献:也是中国的沙产业之父
年11月04日09:51 来源:光明日报
年10月31日,享誉海内外的杰出科学家、中国“航天之父”钱学森在北京逝世。
11月3日,内蒙古沙产业、草产业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郝诚之专门来到光明日报社内蒙古记者站,代表草原人民深切缅怀钱学森。
郝诚之说,钱学森不仅是中国“航天之父”,也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贡献——中国的沙产业之父。
郝诚之与钱学森结缘于年,当时他还在《内蒙古日报》副刊当编辑,他怀着试一试的心情,向钱老发出了一封约稿信。令他没想到的是,刚过半个月,一封落款“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钱学森”的挂号信寄到了编辑部,题为《草原、草业和新技术革命》。
钱学森在信中说内蒙古自治区,一共有十三亿亩草原,而从一九四七年到一九八三年这三十七年中,畜牧累计产值一百多亿元。折合每亩草原年产值才零点二元多,这的确比每亩农田的年产值小得多,只值个零头!但这是草业“命里注定”的吗?不能用现代科学技术去改变吗?不是有新技术革命吗?我想如果我们下决心抓草业。即便不能使一亩草原的产品,经过综合加工生产,其产值赶上一亩农田,但也决不只是个零头,达到几分之一总是可以的吧?
这对内蒙古自治区来说,可是件大事。因为那里农田少,大约才七千万亩,而草原面积却是农田面积的十八倍还多,所以草业的产值完全可以大大超出农业的产值。一旦内蒙古带好这个头,全国的草原利用好了,草业兴旺发达起来,它对国家的贡献不会小于农业!这对国家也是件大事了,因为它将大大增加肉食的供应,改变我国人民的食品构成。
郝诚之说,其实之前媒体对钱老一生的评价只偏重于他“志在强国”,而忽略了他“心在富民”的一面。钱老不仅是“两弹一星”元勋,也是沙产业、草产业理论的缔造者。钱老以创新理论知识“密集型沙草理论”指导西部大开发的进行,“心在富民”这四个字包括钱老对生态文明建设的巨大理论贡献,表现出了钱老与只见沙漠不见人的悲观论者不同。钱老一直把提高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牧民的生活水平放在心上。他明确提出:用科学技术使牧民富裕起来。这其中包括钱老正确的生态观、沙漠观、环境观、民族观、发展观。
钱老对沙漠和戈壁的考察始于20世纪60年代中期。那时他正在内蒙古阿拉善盟的额济纳河边,从事火箭和导弹的发射研究工作。他的足迹曾到过甘肃的酒泉,内蒙古的额济纳旗,新疆的库尔勒等地。从那时起,戈壁沙漠条件之恶劣,边疆人民生活之艰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额济纳钱老发现,戈壁荒漠并不像外人所形容的那样,是寸草不生的死亡之海。戈壁滩上也有耐干旱、抗风沙、耐盐碱的沙生植物顽强地生长着。有些植物,像沙棘、甘草等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和经济价值。游牧的花骆驼,奔驰的藏羚羊,给戈壁注入了生命的活力。于是钱老就从这里得到启发,觉得沙漠戈壁不是完全的不毛之地,“关键是我们要经营,用科学技术来经营管理”。
此后,如何利用新的科学技术经营管理沙漠戈壁,合理开发沙生植物,让生物利用太阳能为人类创造财富,已进入了钱老的思考范围。钱老在世界上第一个提出了“科学用沙”、“经营沙漠”、“创造上千亿产值”和“第六次产业革命”的新概念。钱老于年在我国首次提出的“沙产业”概念。钱老当年47封信谈治沙的故事广为人知。他认为,沙漠和戈壁的潜力远远没有发挥出来。应在“不毛之地”上利用现代化技术,包括物理、化学、生物等科学技术的全部成就,通过植物的光合作用,固定转化太阳能,发展知识密集型的农业型产业。
年5月21日,赵永亮和郝诚之写信给钱老——灌木沙柳可以产业化的报告,钱老回信说,“我认为内蒙古东达蒙古王集团是在从事一项伟大的事业”。肯定了以沙柳为代表的沙产业的优点。一是实现了林沙草三项结合。二是实现了两个农工贸一体化的产业链。三是达到了沙漠增绿,农牧民增收,企业增效的良性循环。
这是一条新道路,在钱老沙产业理论的指导下,内蒙古各地目前充分利用沙区日照长、温差大等有利条件,大搞知识密集型的现代化林沙产业,实现了林沙产业的可持续发展。鄂尔多斯已形成了多个沙生植物链,内蒙古沙棘、甘草、肉苁蓉、马铃薯等作物远近闻名。内蒙古以沙地的多条产物链,打造了新世纪的绿色优势。一批知名商标,一批有事业心、有实力、有市场眼光的民营产业家茁壮成长,带动了地区经济可持续发展。内蒙古沙产业成就受得到了总书记的高度赞扬。
年1月19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胡锦涛来到钱学森家中,看望这位享誉世界的杰出科学家、我国航天事业的重要奠基人。他对钱老说:“前不久,我到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考察,看到那里沙产业发展得很好,沙生植物加工搞起来了,生态正在得到恢复,人民生活水平也有了明显提高。钱老,您的设想正在变成现实。”
沙漠化并不是地球的癌症,内蒙古全新的生态环境就是钱老沙产业、草产业理论的结晶和实践的成果,实现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的和谐。建设生态文明,鄂尔多斯做出了榜样,内蒙古开拓了新路。这是新中国60年成就的亮点,也是21世纪人类的希望。所以,钱老沙产业、草产业的贡献不仅是一张中国牌,更是一张人类牌。如果说21世纪是人类科学利用沙漠的世纪,那么中华民族将在保护地球、共建绿色家园的全球文明史上将做出新的贡献。
悉闻钱老逝世,内蒙古沙草产业协会发唁电悼念钱老,全文如下:
噩耗惊闻,吾辈失魂;巨星陨落,神州悲痛。
生生智慧,中华殊荣;两弹元勋,威震太空。
驾鹤西去,日月迎送;山河泣拜,沙草失声。
泰斗钱老,精神永存;一面大旗,导引征程。
本报记者 高平
本报通讯员 徐公平 王玉凤
深切缅怀我国“沙草产业之父”—写在钱学森诞辰一百周年之际
年04月26日09时53分稿源:内蒙古新闻网
我与钱老仅有公共活动中的一次握手,但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很高,非常敬重他。在这份深深的敬重里,有钱老的爱国信念和人品的魅力,有他作为我国“两弹一星”元勋传奇经历的至深感动;更直接的则是对钱老“沙草产业”重大理论创新产生的共鸣。中央在“钱学森同志生平”中充分肯定,钱老“倡导发展沙草产业”“帮助农民用科学技术脱贫致富”是他晚年的重大贡献。每每想起来总是激动不已。
“请钱老‘展开谈’”
在我国辽阔的大西北——陕、甘、宁、青、新和内蒙古,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也是生态和生存矛盾最突出的地区。这里占了我国沙漠和沙化土地的90%以上。如何让大地绿起来,人民富起来,是党和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要旨,也是钱老孜孜以求的一个梦想。
钱老曾回忆,早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他在我国西部沙漠戈壁从事国防科研时,就注意到那里并非不毛之地,而是有着许多独特而有顽强生命力的沙生动植物资源。他由此想到应该换一种思维看待沙漠资源,依靠科学技术充分利用沙区阳光充沛等有利条件,开创知识密集型的沙区大农业。直至80年代,在钱老大部分时间居住在北京的日子里,仍在深入思考着如何帮助沙区各族人民摆脱贫困,走向富裕的问题。
年5月,时任《内蒙古日报》科学副刊责任编辑的郝诚之向钱老约稿,恳请他通过党报,就新技术革命的挑战播撒科学的种子。没想到钱老于6月8日就寄来了他的专论《草原、草业和新技术革命》,文中说,据周惠同志讲(《红旗》杂志年第10期《谈谈固定草原使用权的意义》),在内蒙古自治区共有13亿亩草原,从年到年的这37年中,畜牧业累计产值多亿元,折合每亩草原年产值才0.2元多。这的确比每亩农田的产值小得多,只值个零头。但这是草业命中注定的吗?不能用现代科学技术去改变吗?不是有新技术革命吗?钱老强调,如果“内蒙古下决心抓草业”“可是件大事”。因为“农田少,大约才万亩,而草原面积却是农田面积的18倍还多,所以草业的产值完全可以大大超过农业的产值。一旦内蒙古带好这个头,全国的草原利用好了,草业兴旺发达起来,它对国家的贡献不会小于农业。”
周惠时任内蒙古自治区党委书记,我任党委常委兼秘书长。钱老的专论在《内蒙古日报》刊出后,我即拿给周惠看。周惠看后便嘱我设法请钱老“展开谈”。我很快找到郝诚之,让他把刊有钱老文章的报纸用红笔框住,寄给钱老两份,同时以党委政研室名义,再次恳请钱老展开阐述,并说明将在自治区《科学管理研究》杂志发表,供内蒙古决策层学习研究。
仅仅一周后,郝诚之就收到了钱老的亲笔复信。信中说:“您六月二十九日信及内蒙古日报两份都收到。我确有另一篇文字,《创建农业型的知识密集产业——农业、林业、草业、海业和沙业》,但已被另外一个刊物要去,不能再用在《科学管理研究》上了。因您来信说内蒙古党委政策研究室和内蒙古科委政策研究室的同志感兴趣,所以附上此文打印稿两份,请他们审阅并提意见,以便在正式刊登时修改。麻烦您了。”
郝诚之将这篇1万多字的专论送我,我一口气读完,深感远见卓识,即将文章交党委政研室副主任戈夫,加编者按刊登在内刊《调研信息》(年7月27日)上。这篇文章再次引起周惠重视,他说:“人家那么大的科学家,还 组织记者大范围调研
年1月,我在新华通讯社社长岗位上,一封来自内蒙古沙产业、草产业协会的新年贺卡里,附有一封钱老于年12月18日写给该协会领导的亲笔署名贺信。信中说:“喜闻内蒙古自治区沙产业、草产业协会成立。我认为,这是内蒙古自治区贯彻落实十六大精神,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一项重大举措。对此,我谨表示热烈祝贺!”
信中还说:“内蒙古的优势产业是什么?我认为就是沙产业和草产业,这是内蒙古新的经济增长点。只要内蒙古的同志紧紧抓住了这两大产业,真正建设成知识密集型的沙产业和草产业,内蒙古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就会迈上一个新的台阶,内蒙古的生态环境也会得到改善。”
看后,一下把我的思绪拽回到18年前钱老沙草产业理论在内蒙古推广的往事,也为钱老这么多年来一直关心内蒙古、关心沙草产业而深深感动。于是就将钱老的信批给时任新华社总编辑的南振中同志:“此事可以报,且连续报。”我还根据新华社的职能,组织记者深入大西北,就沙草产业发展的现状、取得的成就、存在的问题和进一步发展的思路等进行深入调研,为中央决策和指导工作提供参考依据。
很快,新华社派出了由内蒙古分社副社长吴国清牵头、国内部两位记者参加的调研小分队,赴内蒙古和西北地区调研。相关分社也抽调了16名记者,分成8组,走访了大量牧区沙区生活的农牧民、几十家从事沙草产业的龙头企业等经济组织、近百名活跃在生态建设前沿的专家学者,还采访了国家农业部、林业局、三北林业局等权威部门。然后,我和有关同志于3月在总社听了汇报。大家讨论得很热烈,我感到记者们确实进行了深入采访和思考,也基本摸清了沙草产业发展中的主要成绩和存在的问题,提出的一些建议也有一定针对性。我讲了些自己对西部沙化情况及发展沙草产业理论的认识,希望记者、编辑实事求是地为中央科学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提出有参考价值的意见和建议。
从3月中旬开始,新华社就我国沙产业、草产业发展问题,连续编发了近30篇系列参考报道。其中,有22篇得到了中央领导的批示,吴国清带领的小分队采写的《我国沙产业、草产业发展调查(上、中、下)》,第一次从全国层面审视和总结沙草产业发展的状况,引起了中央领导和发改委等部门的重视,还被有些专家学者称为中国特色生态文明建设的“白皮书”。国家发改委、西部开发办、林业局等部门就新华社报道中提出的问题和建议作了进一步研究,并在当年召开的全国治沙工作会议上作出了具体部署。以后,国家林业局和内蒙古、甘肃、宁夏等西部省区也都相继出台了促进沙草产业发展的政策措施。
令我难忘的是,这年4月18日,一封来自钱老办公室的信件放到我的案头,首先跃入眼帘的是钱老的亲笔署名。信中写到:“新华社田聪明社长:内参上关于草产业、沙产业的一系列的报道文章我都看了。我认为新华社是在抓21世纪中国西部开发的一件大事。记者们做了大量采访,文章写得也好,我都同意。转上刘恕同志和涂元季同志给我的信。刘恕同志是沙产业、草产业方面的资深专家,涂元季同志是我的老秘书,他们所提意见请您们考虑。”我再一次被深深感动:世界级的大科学家,曾任国家领导人,特别年已92岁高龄,对我这样一个晚辈如此谦和,对新华社的报道如此看重,难得啊!后来听说,钱老对记者的这组报道,是躺在病床上,让秘书逐篇念给他听的。
按照钱老的意见,我又安排记者对刘恕和涂元季两位专家进行了专访,并以《沙产业开发要尊重科学规律》为题作了报道,强调西部沙区资源潜力非常大,蕴含着巨大产业效益。
“共鸣”与“神交”
回顾与钱老的往来、合作,虽谋面不多,但可谓配合默契、心领神会。这也许是“共鸣”与“神交”吧。
其一,在于我们虽然经历不同,年龄相差三十多岁,但对祖国西部这片土地的热爱是共同的,情感是交融的。钱老作为大科学家,出生在西子湖畔,成才成就于大洋彼岸,为了新中国的强大,毅然回国来到西部大漠深处,在艰难的环境中从事科学研究。他科研之余的考察,西部生态环境的恶劣和西部群众生活的艰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祖国和人民饱含深情的他,为了“让我的同胞过上有尊严的生活”,决心要用科学技术帮助沙区人民摆脱贫困,富裕起来。而我,是生与斯、长于斯的一个农民后代,特别是解放前夕还在库布其沙漠里给人家放羊,不仅受有钱人的剥削,也承受着恶劣自然环境的煎熬。
其二,在于我们生活和工作条件逐渐变化,但对这片土地的眷恋和热爱之情,对改变那里贫穷落后面貌的愿望始终未变,对西部沙区发展规律的探索和思考也始终没有停止过。尤其是我自己朴素的感情和比较粗浅的思考,从钱老深刻的观察和认识中获得启迪、教益时,犹如一股细流汇入了大河,顿感所寻找的路子豁然开朗。
早在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在新华社内蒙古分社当记者时,我就曾多次深入到沙窝子里采访报道过内蒙古的治沙英雄牛二旦、沙木腾、刘茂桐等人。我数次到伊克昭盟(今鄂尔多斯市)就土地沙化和经济社会发展进行调研,还在盟档案馆查找了大量史志资料。当时的伊克昭盟,由于历代“三滥”(滥垦、滥牧、滥伐),带来了“三化”(气候恶化、草场退化、土地沙化),东北部的库布其沙漠和西南部的毛乌素沙地已经“握手汇合”。我曾与内蒙古日报记者李马钦合作,将多年积累的资料整理成一篇调研报告:《补前人之过,立千秋之业》,对深受风沙之害、吃尽风沙之苦的伊克昭盟各级领导和各族人民,认真总结经验教训,以每年万亩左右的速度种树种草种柠条,给予高度赞扬。在末尾还写到:“目前,植被建设已经成为世界潮流。全世界都把绿色植物占整个国土面积的比重当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文明与愚昧、先进与落后的重要标志。伊克昭盟把植被建设作为全盟最大的基本建设来抓,而且从认识上、组织领导上、政策规定上一步一步去解决存在的问题,保证这项建设的顺利进行,这是一个重大转变。他们所进行的正是一项造福当代、惠及后人的伟大的社会主义事业。我们相信,只要像现在这样坚持不懈地抓下去,一定能够恢复昔日鄂尔多斯高原那山清水秀、沃野千里的本来面目。”
这篇文章在《内蒙古日报》刊出后受到广泛好评,但与后来鄂尔多斯在钱老理论指导下的沙草产业相比,差距明显。主要是我们的思路还基本停留在以植被建设为主的防沙治沙阶段,而钱老的理论则是“不以绿色划句号”,要把植被建设延伸为产业发展,把防沙治沙延伸为用沙管沙,坚持“绿化——转化——产业化”,在产业链上做文章。如钱老所说:“达到沙漠增绿、农牧民增收、企业增效的良性循环”。
年1月19日,胡锦涛总书记看望钱老时亲切地说:“前不久,我到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考察,看到那里的沙产业发展得很好。沙生植物的加工搞起来了,生态正在恢复,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明显提高。钱老,您的沙产业设想正在鄂尔多斯变成现实。”
如今,据卫星遥感图显示,鄂尔多斯的植被覆盖率已由年的30%升到年的70%。近两三年,我曾回家乡看过,还常在梦里回到曾经生活、工作过的地方感受绿色的呼吸。在钱老诞辰周年之际,我们的最好纪念就是继承他未竟的事业,用科学规划、高新技术、创新思维、整体设计和扎实行动,大力发展沙草产业,不断为人民造福。(田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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