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多年历史的古城拉萨,是以树的姿态站立在莽莽高原上的。无论是大昭寺门前的公主柳,还是八一农场里的红元帅苹果树;无论是龙王潭边的左旋柳,还是罗布林卡中的钻天杨,都见证着拉萨厚重的历史和在历史演变过程中所形成的文化特质。同时它自己也成为拉萨文化特质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拉萨的树已经超出了树本身的意义所在,她所承载的人文内涵概括起来就是包容和团结。
公主柳遥寄文成公主的乡愁
大昭寺门前,有一棵古柳的树桩,像一匹卧狮那样静静地蹲伏在那里,棱角峥嵘。西藏的人们都知道,那是一棵唐柳,又叫公主柳,是多年前远嫁吐蕃的文成公主从几千里外的大唐带来并亲自种下的。
(这棵枯死的树桩就是公主柳。)
据《吐蕃王朝世袭明鉴》等书记载,文成公主进藏时,队伍非常庞大,唐太宗的陪嫁十分丰厚。有“释迦佛像,珍宝,金玉书橱,卷经典,各种金玉饰物”……而在这些之外,文成公主还珍藏着母亲折给她的柳枝。“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当母亲折柳相送后,文成公主就与故土渐行渐远,而其离愁也渐远渐无穷。一个远嫁的女儿,太多的无奈和凄凉。
(图中最右边那个树桩就是公主柳,它旁边长出的一棵杨树被拉萨人成为“确屋扎”,翻译过来就是佛祖头发的意思。)
在许多文人的笔墨渲染下,当年仅有16岁的文成公主显得那么的大义凛然,即使那远嫁的路她走了近四年,那柳枝也跟着她跋涉了四年而不死,并最终扎根拉萨。千百年来,这棵“唐柳”就成为藏汉缔结姻缘和民族统一的历史见证,象征着自古以来藏汉人民血肉相连的关系。但当我听到下面这个故事时,我又明白,那个远离故土的女子,又是如此地离愁难断:在拉萨河旁最高的山上,传说当年文成公主每每思念之情燃起,她会攀上这座山峰向远方的大唐遥望哭泣,一直到平静下来。站在高山之巅,望大唐兮,白云飘渺,一去千里;站在屋脊之侧,望亲人兮,泪如泉涌,泣不成声;站在异域之苍茫大地,望长安兮,佛定身心,肩挑重任!文成公主完成了她的重任,在她的影响下,中原的碾磨、纺织、陶器、造纸、酿酒等工艺陆续传到吐蕃;她带来的诗文、农书、佛经、史书、医典、历法等典籍,促进了吐蕃经济、文化的发展,加强了汉藏人民的友好关系;她带来的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至今仍为藏
族同胞所崇拜。
(拉萨人把公主柳旁边杨树枝叶带回家,就代表把佛祖的头发带回了家。)
在西藏生活的近40年里,文成公主是幸福的,她的优秀和善良,她的修养和豁达,她的博大和美好,温暖着一个历史的英雄,同时获得了夫君的加倍敬爱。她与松赞干布的联姻堪称千古绝唱,据说当年那有着九百九十九座宫殿的布达拉宫,就是松赞干布为文成公主所建……
大昭寺门前的那棵唐柳一直枝繁叶茂地活到上世纪中叶,长达十三个世纪的寿命,让它成为藏族同胞心目中的一棵神树,藏族同胞甚至把它说成是释迦牟尼的头发,折一根柳条,捡一片落叶,带回去,就是最值得珍藏的圣物。
最终,公主柳因一场大火仅剩下干枯的树桩,但在树桩的旁边已长出了一棵挺拔的杨树,有人说,它是后人补种上去的;有人说,那是自然生长出来的。当然,人们更愿意解释为它是自然生长出来的。更
有甚者,在一些老人的口中,公主柳已不仅仅指的是大昭寺门前曾经的
那棵柳树,而是囊括了整个西藏的柳树,特别是那些柳枝的长势是向上而非下垂的仰望状的柳树。
拉萨的夜色总是来得特别的迟,当晚风摇曳着满城的公主柳时,女诗人萨福的《暮色》也到来了“:晚星带回了/曙光散布出去的一切/带回了绵羊,带回了山羊/带回了牧童回到母亲身边。”
暮色沉醉,牧民归来,当炊烟升起,孩童嬉戏,文成公主逝世时,赴藏吊祭的使臣是否已将文成公主的思念带回了故乡?好像有,好像又没有,因为那满城的仰望状的柳树,仿佛还在续写着对家乡、亲人的思念和期盼,还在翘首遥望着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
正如前文所说,在许多拉萨人眼里,“公主柳”囊括了整个西藏的柳树,左旋柳当然也在其中了。据说有许多还是公主亲自栽种的。
左旋柳在刚开始还是伟岸挺拔,但随着树龄的增长,树干慢慢扭曲旋转,其旋转方向全部向左。传说是文成公主对遥远故土的相思之情感染了柳树,使其在每天清晨都向着故土的方向张望,久而久之,身躯也就慢慢扭曲了。
左旋柳,把乡愁扭向长安
宗角禄康公园里的左旋柳在布达拉宫后面的宗角禄康公园(龙王潭)里,有一大片左旋柳古树林,林间分布着一些室外健身器材,成为人们休闲健身的场所。大多数古树上都挂有用黄铜皮精制而成的牌子,上面用藏、汉文写着树名、树龄、编号、挂牌时间、制牌单位名称等,它们几乎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历史对于这些古树来说,是无数个与日月星辰相伴的日子。它们已经不再挺拔,扭曲的树干歪倒在一边,茂密的树枝上有一些零星的叶子,迎风摇曳——已经是冬天了。
每一棵老树的造型都凸显出独特的个性。这一棵树要两三个人才能合抱得拢,像巨大的“手掌”“,手掌”上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枝干,铺展开来,宛若一片丛林。这一大一小两棵树更有意思,它们倾斜之后交叉在一起,大树托着小树,相依相伴,透着浓浓的亲情。这一棵树硕大的树身上只有一根主干,直冲云霄,个性张扬。这一棵
卧倒在地的古树像是一个熟睡的老人,树枝仿佛是他梦中的希望。这两棵树并排长在石板路两旁,从树干的大小来看它们只有几十年,属于这片古树林中的“少壮派”,青春年少,姿势也分外优美,它们像是一对情侣,顶着蓝天窃窃私语……
说不完的故事,道不尽的沧海桑田。古树是一个地方历史的见证,也是一个地区文明的象征。有古树的地方就有一种亲和力,就有历史的沧桑感。画家笔下的左旋柳年10月,安徽省徽州地区地委宣传部干事汤己生戴着大红花告别了江南屯溪。一路西去,车声隆隆,大漠里碾起了滚滚黄烟,雪山在身边绵延,一棵棵左旋柳,就像一团团旋转的黑色的风。长江黄河宛若两条长长的哈达,从这里飘然而下。虽
然有高原反应,但青藏高原的大气磅礴,让喜欢画画的汤己生感觉十分过瘾。
汤己生被分到西藏日报驻山南记者站。援藏的时间本是三年,到了期限,报社的领导总要请他再支持。没料到,这么一支持竟是连续25年。人生就这么从满头青丝到两鬓染霜。工作之余,汤己生对拉萨很
多地方都可以看见的左旋柳产生了兴趣。这些有着上百年树龄的柳树,黢黑干裂,树身向左旋转着向上生长,细细观赏,有的像罗丹手下的思想者,有的像何香凝笔下的下山虎;若是春天里去看,粗细长短不一的柳枝从那如亨利·摩尔的雕塑般的主干生长出来,淡绿色的嫩芽为拉萨最先捧出一抹新绿。有事没事,他总是喜欢去看这些仪态万千的
左旋柳。汤己生利用闲暇时间,历经数年,遍访了在拉萨还见得到的
一棵棵左旋柳,用画笔一一描绘下来,并出版了左旋柳写生画册。画册上一幅幅人性化的拉萨古柳,栩栩如生,妙趣万千。在唤起人们对古柳的热爱之余,同样唤起了人们对于环境的重新思考:我们应该保护它们。
“左旋柳”并不是一个新物种据刊载于年12月的《西南林学院学报》上的文章《西藏古树研究》称:经研究人员在花果期详细观察、解剖鉴定,这种旋转如盘龙的左旋柳其实是白柳、康定柳、长蕊柳等具有旋转树干的柳树的统称。西藏的人工植树多使用丛植,幼树成活后也不砍去多余的枝株,因而西藏古树有不少是合生的。以拉萨宗角禄康公园内的古柳群为例,有50%以上是多株合生树。研究人员同时对左旋柳的叶片结构和光合特征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左旋柳的叶片以结构变化和牺牲碳同化能力为代价来适应高原环境。
此外,由于西藏白天日照时间长,光照质量高,光合作用强,树林制造的有机质多;夜间温度低,呼吸强度弱,消耗少而积累多,因此大多树古柳都长得比较粗壮。
“红元帅”:
摘苹果的时候想起陈毅元帅
在拉萨西郊的八一农场内有一片多亩的苹果园,园中最有名的是由陈毅元帅亲手种下的一棵苹果树。年4月22日,经党中央、国务院批准,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成立大会开幕。在此之前,时任副总理的陈毅受命作为中央代表团团长率队余人,于4月19日抵达拉萨。4月30日,陈毅一行参观了拉萨农业试验场(即以后的八一农场)。陈毅团长亲手把中央代表团从北京带来的苹果树苗栽进土里,并对帮他挖土的一位藏族青年说“:希望它活一万年。”代表团其他领导人和成员都栽了树苗后,人们把这些树苗叫做“西藏的万年树”、“祖国各民族的团结树”。之后,陈毅给这个果园取名为“扎西果园”。接着他应邀题写了一首诗。
我栽第一株,你栽第二株,他栽第三株/大家共栽七百八十株/树树成活,八百成林,绿化全藏此其初/扎西果园作试点,树人树木永不枯。全诗通俗易懂,不须多作解释,但最后一句“树人树木永不枯”使全诗突然升华,期望热切,影响深远。陈毅当年所种的苹果树,8年后开始结实,年产30多斤,被人尊称为“红元帅苹果树”。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正是在他的鼓舞下,西藏的人工造林面积和教育事业都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发展。如今,陈毅元帅亲手种下的那棵红元帅苹果树已经枯萎,但它的种子却在高原大地遍地生根,并且结出了累累硕果。
西藏除了雄伟神秘的布达拉宫、大小昭寺和扎什伦布寺等藏传佛教宫庙之外,还有雪域高原上独具特色的罗布林卡。罗布林卡的性质与清代北京的圆明园、颐和园和承德避暑山庄等行宫、离宫相似,是达赖喇嘛消夏的地方,每当夏季炎暑之时,达赖喇嘛来此消夏、处理政务,同时进行宗教活动,它与布达拉宫“冬宫”的称谓相对,是达赖喇嘛的夏宫。
罗布林卡那些树为拉萨而生
那些故事因罗布林卡而起
在这里,感受不一样的拉萨游客眼中的拉萨,神秘而又令人敬畏,可以用雄伟壮观的布达拉宫概而述之,是一处能让内心高举一份景仰与向往的地方。然而,罗布林卡是不一样的拉萨。那富丽明快的建筑,树影斜疏的婉约,亭台楼阁的悠闲,林间曲径的幽静,让布达拉宫的肃穆在这儿顿时失了影踪。夺目的艳丽令它充满了青春的朝气,水流潺潺让它平添了灵动的妩媚,流连其中,仿佛走进了充满激情与浪漫的叙事诗篇,又恍如身处繁花似锦、怡红翠绿的植物园,正如许多人所说的
那样,它是拉萨的“颐和园”,是西藏的“宝贝园林”。
当年七世达赖喇嘛沐浴疗疾的那股清泉已经不见了踪影,但亭台楼榭下有了游鱼嬉戏的人工湖,众多林阴小道旁,也有小水渠流动着,水少处,叮咚作响;当年偌大的灌木林里孤零零的帐篷宫,已经被一座座金顶黄墙的颇章(宫殿)所代替;满园也不再只有低矮的灌木丛,而是有着多个树种,多个花种的植物园。现如今,占地36万平方米的罗布林卡已经成为人民公园,在雪顿节期间上演着一场场藏戏,在炎炎夏日,成为人们过林卡的必去之处。从牧区来的尼珍说,与三年前她来拉萨时相比,罗布林卡外大变样,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草坝子”(指的是罗布林卡广场)。尼珍说她每次来拉萨,都是由儿子带着,因为拉萨城每年都有新变化,儿子担心她迷路。
这里的树,为拉萨而生
据罗布林卡园林科科长次仁旺堆介绍,罗布林卡就如同一块“风水宝地”,国家一、二级保护树种喜马拉雅巨柏、雪松、大果圆柏、文冠果满园皆是,就连热带植物箭竹、合欢、木瓜等等都生长得郁郁葱葱,开花结果,这在海拔米的拉萨,着实奇特。正如次仁旺堆所形容的那样,成百上千年,这些树木花草就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繁茂地生长着,仿佛它们就是为罗布林卡而生,为拉萨而长。虽然满园的粗大枝
干上多被挂上了含糊树龄“百年以上”的“身份证”,但次仁旺堆肯定地说,有些古木的树龄在两百年甚至三百年以上。它们的生命起始或许比罗布林卡这座园林的历史还要久远。它们依然沐浴着阳光,见证着西藏的变迁。
西藏大学邓传力老师曾对罗布林卡内的花木“代表了各个景致的性格”有着这样的描述:格桑颇章受内地园林植物配置影响以竹为主,取其高洁幽静;措吉颇章(湖心宫)花海蔽日,渲染它的“天堂”、“仙境”气氛;达旦明久颇章(新宫)宫前两侧各植柏树七株,四角孤植松树四株,柏树两株,这是取松柏“遇霜雪而不凋,历千年而不损”特性,喻以“永恒不变”之意,与宫名吻合一致……树木以柏为尊,因释迦牟尼曾以“柏子充饥”;宫门前必植桃树,因藏语中“桃”的谐音类似“祝福”,并且花木株数与吉祥数字相符。我们是否又可以说,这些树,为格桑颇章、措吉颇章、达旦明久颇章所生所长呢。
说说那时故事
罗布林卡东大门正对的那条中心道上,两排整齐的柏树聚拢着,遮天蔽日,连斑驳的树影都不肯洒下几点,而这片仍然绿意盎然的柏树林南侧,就是一排落叶缤纷的藏青杨,漫步其中,会有杨树叶轻轻飘落在你的头顶,抬头望,阳光毫无遮掩地洒在脸上,刺眼,但很温暖。再往前走,过了格桑颇章,就是有着同样长势的银白杨,一样的直指苍穹,怪不得人们都称这些藏青杨、银白杨为“钻天杨”,有的甚至说它们是“战矛杨”,它们就像南迦巴瓦峰一样,成为人们的传说。
当罗布林卡管理处文物科科长普智带着我走到金色林卡的时候,她指着一片已经青黄的草场告诉我,那是十三世达赖喇嘛赛马、放风筝的地方。不知是那个名叫金色坎布的富人聪明,还是十三世达赖喇嘛在46岁的时候还仍然保持着童心,在建宫殿的时候会特意留出这么一块放风筝、赛马的草场。这位高高在上的活佛的形象顿时在我眼前鲜活起来,我不禁猜想,他会不会也会举办风筝比赛,并且是很具地方特色的“斗风筝”比赛。虽然他那时还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但他望着空中游弋的各色风筝,已经是佛心大悦了。等再转入措吉颇章(湖心宫),进入二
楼东南角的当时十三世达赖喇嘛闭关修行的房间时,普智又突然指着窗外伸手可触的一棵苹果树说,当时十三世达赖喇嘛在这间屋子里闭关修行三年三个月零三天,当他疲倦或口渴的时候,就会伸手摘一个苹果来吃。
说到此,这位美丽的女子也笑了起来,仿佛是在说她曾认识的一位
可爱老人的故事,还兴致勃勃地带着我绕到屋后,告诉我当时那位可爱的老人是从哪个窗信手摘果。普智说,罗布林卡就是她的家乡,因为她生在此长在此,她还记得小时候措吉颇章的东北角上还放养着马鹿、梅花鹿、斑头雁等动物,那时候她还能“幸福地”喝到花奶牛产出的新鲜牛奶,不过是要凭票并限量的。说到动物,普智还向我介绍了现在金
色颇章里的一只老虎标本,这个故事还是跟十三世达赖喇嘛有关。相传十三世达赖喇嘛喜欢老虎,几近痴狂,后来热振活佛就从不丹带回了两只老虎,一只养在热振寺,一只就养在罗布林卡。罗布林卡的老虎直
到终老,都跟在十三世达赖喇嘛身边。听到此,我又神追那只老虎去了。金色颇章旁的杨树林,是不是当时十三世达赖喇嘛给老虎放风的地方,毕竟老虎这种猛兽是不能放养的。普智哈哈地笑起来,“关于十三世达赖喇嘛的宠物,还得说说那只活到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大象。”接着,这位文物科科长否定了我查阅的“大象冬天在龙王潭(宗角禄康公园),夏天随十三世达赖喇嘛到罗布林卡”的说法,而是大象常年待在龙王潭,但每天都要到罗布林卡散步,通往湖心宫的那个高高的大门“朗钦桑巴”,就是专门为大象而建的,藏语意思就是“大象桥”。
与大象一样“热带”的东西,还有进入新宫和湖心宫必经一个林阴小道,左松右竹,虽已入冬,但两边的松、竹都还绿意正浓,而这一簇一簇的箭竹正是十三世达赖喇嘛从锡金引进的。
(旧时,拉萨布达拉宫脚下骑大象的人。)
那时,关于仓央嘉措
在此行前,我又看到关于仓央嘉措的许多笔墨,这一回却是跟罗布林卡有联系。我也向普智考证。普智的解释很有道理,虽然罗布林卡的历史起于七世达赖喇嘛时期,但罗布林卡所在的这片地方却早就存在,那是一片茂密的灌木林,人们称其为“拉瓦采”,拉萨河故道从中穿过,形成许多水塘。而且“宝贝”之称也在建罗布林卡前就有了:某天,在这片灌木林上空升起一道彩虹,远看仿佛有许多珍宝从彩虹落入这块地方,由此人们又称这里是“罗布”。一些文献资料记载,五世达赖喇嘛就到过这里,更不用说浪荡不羁的仓央嘉措了。美丽的地方少不了动人的传说,我似乎看到了玛吉阿米那清澈明亮的双眸,那灿烂如花的笑靥。或许仓央嘉措的一些浪漫诗行就是在这林间水塘、清泉的涟漪间浮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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