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之声南方日报肯尼亚的冰火情怀与

点击上方蓝字   非洲,源于“阿非利加(Africa)”女神之名。这里万物蓬勃,千姿百态,景色殊异。非常之地,自然有非常之道:无论人们的生活方式、社会发展之路,山川地貌、历史文明,别有特色。   曾几何时,郑和下西洋最远到达红海沿岸和非洲东海岸;如今,“一带一路”广连非洲,历史与现实在这块神奇的大陆上交汇。呈现非洲的非常图景,正是我们尝试“联接中外、沟通世界”的努力。为此,《南方日报》特邀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喻季欣教授以他带领的“我行我动”社会实践的亲历与走访,撰稿《“非洲非常道”》系列走笔。   本期导读   有人感慨:肯尼亚,你的名字叫神奇。我想强调:肯尼亚,你是生命悲欢的样本,一腔冰火情怀从历史深处走来。   拥抱着蔓延数千公里的“地球伤疤”东非大裂谷,依偎着海拔米的“非洲屋脊”乞力马扎罗山,肯尼亚融多万年前人猿初分的非洲文明开篇与千万年来动物大迁徙的丛林法则于一身,集海上列强争夺的“战争岛”与见证黑奴辛酸的纪念碑于一隅;它绰约多姿,既有炎炎赤道的热力,又有“冰雪公主”的万种风情;它画卷多彩,郑和第六次下西洋的终点“慢八撒”,与今日中非合作“三网一化”兴建的“蒙内铁路”起点蒙巴萨一脉相承,“一带一路”的历史与现实深蕴其中。这一切,令人神往;这一切,呈现生命悲欢。“慢八撒”与蒙巴萨情相系,“战争岛”与“耶稣堡”痛相依   蒙巴萨位于肯尼亚东南沿海,濒临印度洋,其城市中心位于蒙巴萨岛上,有堤道和铁桥与大陆相连。   蒙巴萨古代即为重要商港,公元前年就与埃及有航海来往,是东非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公元7世纪,阿拉伯人开始到此经商并定居,在11世纪修建了这一海港。葡萄牙人于15世纪末来到蒙巴萨,其港口成为欧洲向东征服的重要航海基地。年,英、德瓜分东非,肯尼亚成为英国的“东非保护地”,年又成为其殖民地。年12月12日肯尼亚共和国成立后,蒙巴萨成为如今肯尼亚滨海省省会,为仅次于首都内罗毕的第二大城市。   几个世纪处于海上列强的争夺中,“蒙巴萨”即意为“战争岛”。如今城中紧贴港湾有一座耶稣堡,是16世纪葡萄牙军队与阿拉伯人争夺肯尼亚海岸控制权的战争中心。耶稣堡位于蒙巴萨岛的东南角。年,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派远征军占领蒙巴萨并修筑城堡。葡萄牙人攻占蒙巴萨后,又在港湾岬角处修建更大的城堡控制港口。葡萄牙传教士随着商船四处布道,这座新城堡便被命名为耶稣堡。城堡设计成耶稣受难状,呈“大”字形,长多米,宽约80米。   在当地文化学者阿罗尼的陪同下,笔者拜访了耶稣堡。   临海高耸的城堡上飘扬着肯尼亚国旗,城墙斑驳发黄,墙面脱落处透出深黑,似是硝烟凝聚。进门处右侧大树下古炮台赫然入目,背堡而立,粗大的炮筒面向街心,依然战场的架势。遥想当年,有多少生命毁灭于这炮火硝烟?“这样的炮台在城堡里还多着呢。”阿罗尼沉重地说:“几个世纪战争不断,城堡建立在垒垒尸骨上。”哦,耶稣堡当年的设计者,是否早有寓意,要以这一堡容下后来蒙巴萨千万受难者的悲亡之痛?   来到城堡东侧,从城墙上的瞭望孔向印度洋面看去,右侧洋面广阔,一望无垠,正面岛屿楼房林立,左侧一河入市区,水波不兴。显然,这里是扼守城市的战略要地,是船舶进出的天然良港。   城堡里有一具装在玻璃箱供人参观的黑人木乃伊,引得游人唏嘘不已。堡内多个展览厅布置用心,其中一处专门展示阿拉伯人在蒙巴萨的商贸与文化,另一处则博物馆般地系统介绍蒙巴萨人走出原始社会、聚集而居及贸易港的历程。在这处博物馆,有3组实物与照片专门介绍中国瓷器在17、18、19世纪进入蒙巴萨的简要情况。   “中国商人进入蒙巴萨,是来真正经商和贸易的。”阿罗尼指着这些物品介绍说:“中国的郑和下西洋,曾率领船队来过蒙巴萨,只是这里没有专门展示物品。”说完,阿罗尼不无遗憾地摊开手。   听到此,笔者介绍:在《郑和航海图》上,蒙巴萨是以“慢八撒”之名而标记的。年,郑和第六次下西洋到达此地。   阿罗尼一听,连连点头,接着的介绍令人意外:“肯尼亚沿海北部‘麻林地’(即今马林迪)的帕泰岛、拉穆群岛上,几个村庄民居中有中国风格建筑,村里有中文墓碑的古墓葬,附近海域还有中国式木质沉船,有村民更自称是中国人后裔。”阿罗尼说得很真切:“他们的体貌真有几分像中国人呢。”文化学者严谨地表述:“郑和下西洋来到肯尼亚,说明中国和肯尼亚交往久远,两国人民友情相系。”

  可惜时间有限,笔者一时无法前往。阿罗尼微笑着说:“我们特别欢迎中国朋友来。如今中国正在帮助肯尼亚修建‘蒙内铁路’,这条‘合作铁路’也是一条‘文明之路’。”

蒙巴萨文化学者(右)与作者于蒙巴萨古港欣然合影。图片由作者提供

  告别阿罗尼,笔者漫步蒙巴萨街头。如今人口约50万的蒙巴萨显得别有风情,独特的斯瓦西里文化里,弥漫着穆斯林文化、印度文化和基督教文化氛围。建于20世纪50年代、两组交叉的四个巨大象牙雕塑,分别横跨市中心大街左右通道,其别具匠心与历史传说引来各国游人流连忘返。

  在蒙巴萨市区一个人声鼎沸的集市路口处,矗立着一块“门”型高大石碑,苍凉发黑,引起笔者的特别注意。黑人司机缓声介绍:“那是当年贩卖奴隶讲价的地方。几个世纪,包括肯尼亚黑人在内的非洲黑奴被在此买卖,石碑处是讨价还价的市场。”   笔者请司机停下车,走到石碑处细细察看,但石碑周围并无别的标志和介绍。石碑旁集市热闹,石碑沉默不语。   石碑无声,天地有情。贩卖者的残酷声嘶与黑奴的呼号悲鸣,当如石碑,铭记在人类文明与苦难的沧桑历史!“蒙内铁路”旧貌依稀在,新颜已开篇   阿罗尼提到的“蒙内铁路”,是从蒙巴萨至内罗毕铁路的简称。   蒙巴萨最早修建铁路是在19世纪末、20世纪早期。蒙巴萨是印度洋进入肯尼亚的重要港口,而肯尼亚是进入东非的交通枢纽。于是,英国人早在19世纪末就计划修筑一条由蒙巴萨经肯尼亚内陆通往乌干达的铁路。   在蒙巴萨通往肯尼亚内陆维多利亚湖的这段铁路线上,设有一个总站,就是如今的内罗比。“内罗毕由蒙巴萨衍生而来”的说法即源于此。   在靠近内罗毕火车站的西北部建有一个肯尼亚铁路博物馆,在内罗毕国家博物馆,则有一个室专门介绍肯尼亚早期的铁路修筑情况。笔者在这一室的实物与图片前伫立良久。一张图片清晰显示:在异国监工者高高举起的皮鞭下,一队队黑奴被铁链、脚镣人与人串连,或挖地取土、构筑路基,或扛石头、抬枕木,被奴役的非人惨状令人辛酸掬泪。因铁路的快速与殖民者掠夺物资的贪婪,肯尼亚人便称这奔跑的火车为“疯狂快车”。   因当时技术标准低且年久失修,事故频发,除内罗毕到蒙巴萨之间一段外,这“疯狂快车”在肯尼亚内陆地区如今已经弃用。但弃用的铁路旧貌依稀在。在内罗毕和裂谷省,笔者多次看到这条已被弃用、杂草丛生的铁路。历史远去,沧桑眼前。   随后,笔者前往安博赛利亚公园,那里既可观赏神往已久的乞力马扎罗山,据介绍沿途还可看到正在修建的新“蒙内铁路”。   汽车在蒙巴萨到安博赛利亚公园的大道缓行。这条并不宽敞、柏油路与砂石路相间的肯尼亚交通大动脉车辆密集,货运柜车更是摩肩接踵。黑人司机悠然一笑说:“汽车比火车还快啦。”他特别提醒我们:“你们看左边,中国正在帮助我们修建新的蒙内铁路,不久就要通车了啦。”   笔者了解到,内罗毕和蒙巴萨之间的旧式米轨火车速度缓慢,客车通行时间长达19个小时以上。而新的“蒙内铁路”通车后,行车时间将缩短至4小时。   在司机的指点下,笔者还留意到,这条公路的众多路段与正在修建的“蒙内铁路”并肩而行。工地人来车往,各种重型机械作业繁忙,已完成铺轨的路段斜坡上翠绿草皮与石块交错铺出整齐美观的图案。肯尼亚工人头戴安全帽、挥锹整地、运送物资,一切显得有条不紊。人员密集的工地,还停放有大巴车。   3天后,回国时在内罗毕机场候机室,笔者偶遇“蒙内铁路”第七标段“中国交建”的技术员小郭,他正要回国休年假。据他介绍,修路工人不住工地,这些大巴车就是每天接送工人上下班的。   小郭叫郭强,陕西汉中人,在国内大学读铁道专业,毕业后在铁路工地任技术员3年,1年前来肯尼亚。说起“蒙内铁路”趣闻,他话语不停:“当地工人的作息时间可不严格,更没有赶工期、抢时间的意识,领了工资也常常会去尽兴消费。”小郭还专业地介绍:“因为缺乏技术和技术人员,原来的老铁路装备多已年久失修被弃用。所以现在从建路开始,我们就同时办各种管理培训和技术传授班。”   中肯合作共建“蒙内铁路”,翻开肯尼亚铁路建设新篇章。

蒙内铁路建设工地,工人们正在铺设铁轨。

  年8月19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北京与到访的肯尼亚总统乌胡鲁·肯雅塔共同见证蒙内铁路融资备忘录签署。年5月11日,李克强总理访问肯尼亚,与肯尼亚等4个东非国家领导人共同见证蒙内铁路项目融资协议签署。年1月1日,蒙内铁路全面开工兴建。   肯尼亚是中国开展对非洲在高速铁路、高速公路及区域航空3大网络及工业化领域的“三网一化”、产业产能合作先行先试的示范国家之一。“蒙内铁路”是其中的重大项目之一,全长公里,是肯尼亚近一百年来修建的首条新铁路,并全部采用中国标准建设,预计在年完工。   小郭还说起两个有意思的细节:已经铺轨的察沃地段,有肯尼亚最大野生动物保护区察沃国家公园,环保生态要求极高,为此中方特别修建了动物通道,尤其考虑到长颈鹿,多个通道高度超过了7米。为了肯尼亚将来的发展,整个“蒙内铁路”都预留了电气化空间。   小郭的这一介绍,让笔者想起乘火车进西藏所见的一个情景:为保护藏羚羊,青藏铁路修建了各种穿铁路而过的动物通道和生态保护设施。在肯尼亚,中国建设者们有着一样的深意与情怀。   “这样做为的是打造‘百年精品工程’。”说到这里,郭强颇为自豪:“这也体现了‘一带一路’合作发展、共建共赢的理念。”   这翻开的新篇,不也有着对所谓“新殖民主义”的有力回答?“白雪公主”飘逸“非洲屋脊”,万种风情绽放今日风姿   车渐行渐近,安博赛利亚公园已在眼前,黑斑羚、斑马、长颈鹿不时出现,绿树、鲜花、灌木目不暇接,乞力马扎罗清晰可见。一段刚铺就的蒙内铁路轨道笔直延伸,在夕阳下闪闪发亮,与乞力马扎罗雪景相映成趣。   薄暮黄昏,乞力马扎罗静立安博赛利亚公园一侧,晚霞映照山头雪景,增色金辉,更显飘逸。主峰又似一个白瓷大碗倒扣,顶平坡缓,温婉优雅;有着富士山的清秀,却又多一份华贵与丰盈。   乞力马扎罗,意为“灿烂发光的山”,坐落南纬3°,跨界坦桑尼亚和肯尼亚,距离赤道仅多公里,海拔米,是非洲最高的山脉,它的“非洲屋脊”之称由此而来。但更为神奇的还在:如此炎热之地,有上帝赐予的珍贵礼物——山上终年覆盖的积雪洁白晶莹,灿烂发光。   远眺横看,与主峰并峙的乞力马扎罗第二高峰,峰尖直插云霄,虽积雪稍逊主峰一筹,但两峰并肩,又添风情。

在肯尼亚安博赛利亚公园远眺乞力马扎罗山。

  据说当年坦桑尼亚和肯尼亚两国为乞力马扎罗山的归属争执不下,后来肯尼亚第一任总统乔莫·肯雅塔主动提出共有共享。于是,就形成了“一山两国、各有优势”的情形:攀登的便利,坦桑尼亚得天独厚;看雪景的优势,则非肯尼亚莫属了。   果然,坐在安博赛利亚公园餐厅远眺,只觉乞力马扎罗秀色可餐。在从内罗毕飞往蒙巴萨的飞机上,笔者还拍到一组空中俯瞰乞力马扎罗山壮景:白雪皑皑、白云缭绕;山入云霄、山舞银蛇,恍若仙境。   都说乞力马扎罗山是“非洲皇后”,而笔者宁愿视她为“非洲第一白雪公主”。   美国作家海明威曾写有著名小说《乞力马扎罗的雪》,表达他心中挥之不去的生死之痛,人生似要经历一切苦难洗礼才能靠近乞力马扎罗。在肯尼亚人心中,在非洲人心中,乞力马扎罗无比神圣而美好,是他们心目中的神山。这近在炽热赤道的洁白优雅,怎不是肯尼亚和非洲人心中的美丽公主!   “白雪公主”,你从久远历史走来,见证非洲大地的不尽变迁;你“冰火两重天”的万种风情,是否亦在优雅绽放今日肯尼亚的时代风姿?(转自南方日报,文/图喻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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