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莹忆湘文学微刊工作室第五十九期:一级伤

雪莹忆湘文学微刊工作室第五十九期:一级伤

作者简介:王小泗:(曾用名王仕凯),笔名昆仑士。四川省苍溪县人。系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年9月开始接触文学。有作品发表于《诗刊》《星星》《中国诗歌》《绿风》《诗潮》《诗歌月刊》《江西日报》《华西都市报》《西藏日报》《天津文学》《四川文学》《青年作家》《中华诗词》《四川散文》《中国文学》《世界诗词》《诗词月刊》《人民网》《凤凰网》等多家报刊和杂志。曾获《诗刊》《中华诗词报》《星星》《诗潮》等多家杂志征文奖项。出版诗集《诗人帮》《意志的胜利》《花雨集》《鸣羊村》。散文集《零度生活》。中篇小说集《辛风苦雨》。著有长篇小说《天地玄奇录》《浮生若寂》《趁我们正青春》。长篇纪实文学《罗玮的故事》。电影剧本《妈妈不要离开我》《毛泽东过年》《一只绣花鞋》《夜影》等。现为某文学月刊编辑。

诗境流痕

梁筱荃

年的味道渐消,春的气息渐浓;晨煦,由冬煦递转为春煦;春日详和,温暖煦润,安然静怡,这样如诗境般的日子,总是充满一种希望与力量,充盈着天地间的阔旷,既不失诗境的况味,又不失诗境的悠远,从诗境般的春天出发,确是新一年美好的开端与起始。这样的春天,是诗样的春天。

于这诗样的春天,于这新春气息尚存的美好开端,史铁生样的作家、诗人——王小泗先生,又完成了一部诗歌作品集——《鸣羊村》。

诗歌,文字,实属于王小泗的“知音解味”,升华着其心灵的热度,是一种积极与阳光的热度,他让心灵的这种热度,形成为一种恒温,而不是一时的热度,并为此而持续着。诗境流痕,生命的旅途,为诗歌而留下了光阴的足印,文字的清芳,生命的光芒。

捧读王小泗即将付梓的样稿,深感敬佩!

《鸣羊村》,是王小泗继散文集《零度生活》之后,又一部以家乡为主的诗歌作品集。整部诗集那每一章节都镌刻着王小泗家乡的味道,如:“春回故乡”、“秧苗青青”、“起伏的稻浪”、“川北人家”、“山风下来了”、“故乡辞”、“拒绝荒芜”、“大山苍茫”。诗中那写不尽的乡愁与乡情,既是对家乡的深度眷恋,也是对家乡的深度热爱。家乡那一花一草、一人一木,被时光印证为乡音,静静地流淌于乡村的每一寸土地,于王小泗的笔下闪着光芒。

通过王小泗的整部诗歌作品集,那闪烁着的文字,那婉转的诗语,足以令读者感知到一位热爱家乡之赤子,以那忠诚之心,颂扬着家乡。也足以令读者感受到一位诗人的成长,成长于家乡那片深情厚土之中。

王小泗内心那般博爱、阳光、积极,他以惊人的毅力,安心沉潜于笔的摇动,让心灵游走于文字之间,收获着美丽诗篇。

不难想像,这样一位高位截瘫作家诗人,整日伏案于床铺,其手握之笔,于时光的流淌中,犹如那闪光的锄头,播耕着一粒粒“文字”的种子,以汗水与心血,浇灌出了带有美善、爱心、仁义、希望、温暖的诗句。那些美丽诗句,如同跃动的音符,随着光阴,流淌成为人生的清芳、生命的目标与活着的方向,那般明确而不可动摇,如此身残而志不残地造就着比健全人还健全的闪光思想与健康精神,多么可敬的作家诗人啊!他那豁达的生命,开阔而不促狭,平和而不偏激,清雅而不浊俗,淡泊而不奢华,优雅于文字,以思接千里,来视通万里。

王小泗把那种承受过的生命疼痛,乃至心灵上的苦痛,生成文字的力量,转化为对尘世的憧憬,对生命的积极向上,对生活的美好向往。可以说,如此足够强大之心灵,既是一种豁然开朗,也是一种生命的博大。那般令人仰视的灵魂,既是对生命的坚定,也是对美好生活的信念,更是对人生的积极……不止如此,还有他那对诗歌的热爱与畅怀之情,以超凡脱俗之心,升华着生命的大情怀,并以此来超凡于命运的安排,而成就一种非凡。其高擎着的灵魂风骨,使生命中失去的色彩,置换成另一种精彩,情倾于笔端,流淌出心灵的文字,铺陈成生活的诗篇。

这种超脱常人的刚毅,孤独成一季棕竹,繁茂葱郁成生命的至纯情感,走向文学,走进诗歌。他于大情怀背景下,那般平静而踏实地超越着,超越成自然而然地深爱诗歌之心灵与灵魂之安顿。这不是看似极其突兀,而是真正对诗歌的审美与想象的跳跃及跨跃,乃至升华。是啊,“只为信仰,不为成功”的信念,驱使着刚毅的他,毫不犹豫地坚守着作家梦这个目标,一点一滴的文字,凝聚成案头那一撂撂诗稿,累积成一本本厚重的生命吟唱,而弹奏出生命旋律之文字。

王小波曾写过:“除了一个现实的此生之外,人们还应该拥有一个诗意的世界。”王小泗就是如此,为诗歌而生,为诗歌而写,写就着自己独特的诗意世界。其体现出的生命意义,是文字的安顿,是心灵的渡化,于文学梦的追求中,坚守着清静的诗心与优雅的诗情,并完就着他那诗者之心及命运的乐章。亦如王小泗自己所写:“以残缺的肢体来诠释至高无尚的生命。”

可以说,王小泗是一位有思想的前行者,他把生命中的荒沙大漠走成了高峰,并快乐地徜徉于诗歌的海洋。他那宁静而淡然的心境,衍生出一份难得的闲雅清趣,于春风秋雨中,书写着岁月静好,安暖流年,弥散成一片片书香茶韵,亦如那曾经走过的岁月般壮阔。

其实,人生,往往如此,痛不欲生的,并不是“得与失”,也不是“生与死”,而是一种真实,一种自由,那种通透与高致的是否“拿得起”与“放得下”的抉择。人生,也往往如此,不在于活得长与短,而在于觉悟的早与晚。林语堂曾写过:“我要有能做我自己的自由,和敢做我自己的胆量。”从此,那被壮阔捋直了的心灵,引渡生命丛林的芬芳,而令生命那般有情有义,那般有滋有味。

感知这样的生命历程,以及这样无愧于生命的坚强,也就明白了,并不是具有某种高超的语言技巧与深厚的语言底蕴,就可称之为诗人。但如果是活出了一种生命的光艳,以及一种独特的生命热度,特别是当这种心灵热度,又形成一种积极与恒温时,这样有坚定信念与信仰的人,就是一位真正的诗人!

谈及诗人,都会以诗心、诗情、诗意来总结。而诗人们,面对生活,也是极力打造着诗境,那芬芳悱恻之情怀,把对生活的向往与憧憬、构筑与热爱,填充于生活的细腻之处,而又可以简单到极致,难道不是吗?诗人的诗心与诗情,从来都是于生活之中,升华为一种语言的放射,形成一种亲切的交流,彰显为诗人的内涵与学养,从血肉到筋骨,为诗而活,为文字而活,任人们去评判、去认可。

相信只有如此,骨子里脉动的声音,才会具备诗人的情怀、素养及境界。是的,诗人,从来都不是草草生津,而是以诗者之人性、常态、状态、阅历、心情、公正、客观、谦卑于生活,从未远离生活,纯粹地活出一种光艳的精神质地,那般热爱生活,入笔悟道,畅游于精神天地,畅然于人性的淬砺。

写诗的人,永远都有一种特别的个性,既能活出一种特质,又能活出一种光艳,那就是以求真的态度,灵化的语言,同扎根大地的双脚,一同任行谨严地传递着艺术思想与艺术价值,而创作出极具旺盛生命力,又具真知灼见之思想的诗歌。他们把言之有物的灵动,赋予人性的温暖、质朴、善良、仁爱之中,让灵魂更加形象而丰满,让积极与正能量丛生,令人从中读懂宽厚与博大!

王小泗也是这般,他那如此有价值、有意义的生命,生活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他把生命赋予的激情,富有的豪情,如同燃烧的火焰,如同奔涌的江河,闪烁出心灵的跃动,快乐而幸福地徜徉于诗歌的海洋之中。这或许也是一种对生命安静时光的懂得吧!既是对凡尘俗世的悲悯之心,也是对生命的珍视;既是对生活的热爱,也是对世事的洞察。他以一颗平常心面对着一切。其对待生活积极而阳光的态度,都体现在了对诗歌的尊崇与敬畏当中,是那般明澈之思想,是这般敏锐之独道,又如此震撼心灵,引人共鸣,引发深思。

是啊,诗者,其作品,皆是对诗歌的满腔赤诚与热情,尽管优缺相伴,那也是时代赋予的作品,也是具有社会性、具有尊重、具有敬畏、具有深入层次、具有份量、具有谦卑意义、具有博大胸怀的大美诗歌。但如若得不到读者满意的评判,也不要恢心,至少不会被否定与讥讽的,应当是被接受与被认可的。相信读者,读者对诗者的评判,其实是没有偏差的,读者的眼睛也是雪亮的,皆能体会到诗者那发自心灵与灵魂深处的走笔。也相信读者,一定会喜欢王小泗的诗歌作品集的,毕竟是一位深爱诗歌、深爱家乡的文字耕者的心灵告白与情感诠释。

诗者,作为天地间的行者,若是温婉豁达、厚诚笃信,那也是韵味十足的,也是能够令人回味无穷的,只因从古至今,任何一位博大而豪情的诗人,都是怀着诗意,带着诗性,遵道而行,那般深爱诗歌,静静地前行于人性与自然之间,于灵魂深处,敛却着锋芒与欲望,将一切归结于内心的纯净,同自己的灵魂屈膝对话,那般胸内无尘,那般心怀大爱!能够做到对生命、对苍生毕具敬畏,这就是天地间真正的行者,就是一个完美诗者的诗心。王小泗又何尝不是如此啊。

通读王小泗的诗歌样稿,筱荃祝福守望诗歌、神游诗境的王小泗先生这本《鸣羊村》诗集早日完版问世,为新春之际的诗苑绿洲再添锦绣!同时,也祝王小泗幸福康健、笔墨澎湃,从而创作出更多的精品诗作!

梁筱荃:字耀元,号日尧,毓鸿斋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自由撰稿人。自幼酷爱书法、文学,师从书画家李敏先生。现就职于松原市文联,《松花江》编辑。

鸣羊村,我的乡村

——王小泗诗集《鸣羊村》读诗随笔

王振中

很幸运,在书籍还未正式出版之前,就有机会拜读了王小泗诗集《鸣羊村》的诗稿。

王小泗的作品,不是第一次品读,他的《零度生活》和《意志的胜利》曾在前两年拜读过,灵动的文字,朴实的文风,承载着一个求索者的思想情怀,曾引起我许多深思。

王小泗这本集子里的诗,也一如他以前的文字,清新,朴素,不做作。一行行的文字,带着泥土的朴实,带着大山的敦厚,宛如鸣羊村前那道隐匿的小溪,悄悄地,轻轻地,执着地流。

没有高吭的唱颂,没有着意的悲戚,没有振聋发聩的叩问。鸣羊村的一切,随着季节,随着时间,随着男人女人们的出走和回归,演绎着一个山村的悲欢离合和生老病死,在坚守着,改变着,苍老着!或者,它会荒凉,会零落,会消失,也或者,它会繁茂,会丰腴,会富足。不管它的变化如何演绎,凤凰山前的那一个村落,都有一缕记忆,演绎成了诗人王小泗诗歌里的意象与图景,缭绕在这些朴实的诗句里,默默地讲述一个山村的岁月记忆!

诗歌的文字很平常,很实在。我读了一遍,再读了一遍,读第三遍的时候,我忽然触到了那些平常实在的诗句里的力量。鸣羊村里,那些人,那些事物,那些风,那些雨,那些日出日落的霞光,那些淡白的月色,那些岁月的刻痕,那些承载着春华秋实和生老病死的点点滴滴,都让我眷恋,让我惆怅,让我伤怀!

鸣羊村,我们的村庄!

“土门沟,群山合围的村庄/土地贫瘠,通往山外的路充满起伏/坎坷,亦如乡亲的命运”。这是鸣羊村,也是我的村庄!家乡那个小村落,在群山的合围之中,土地贫瘠,年年有旱情,年年有水患,一代代的乡亲,在那里出生,在那里死亡,它是那样的贫穷,也是那样的让人牵肠挂肚!我的青春的记忆,在那里披星戴月顽冥不化地守候着,那样欢喜着它的变化,又那样留恋着它昔日的容颜。

“父亲一个哈欠/山巅上,那团燃烧的云霞/就有了马肺的斑点,父亲是匹马/拉着爷爷留下的这辆破车/走过风,走过雨,走过季节和星辰/……/对着天空,我们不断呼唤/而迟迟未归的回音。山坡下/他亲手栽种的树木,愉快得/像群孩子,由它们/组成的屏峰,不知挡住了/我们生活中的多少风雨”。一代代人的劳作,一代代人的梦想!一代代人默默地驮着镂刻在骨子里的贫穷、责任和道义,走过风,走过雨,从幼稚走到衰老,从年轻走到死亡,所有的汗水,都洒落在村庄的田野上,所有的眼泪,都渗透在村庄的田野里,连滚热的血和生命,都交给了这大山里的土地。让土地肥美,让五谷丰登,让孩童欢乐,但理想终是山坡上的芳草,枯了再荣,荣了再枯。一年年的犁耙耕耘,一代代的辛劳培育,土地依然瘦瘠,山村依然贫穷,父亲们一生的辛勤,只留下一个野草淹没了的坟,和坟前那条荒凉的小径!

山村的生命,那样轻,又那样沉重。“过了垭口”的那“一片坟地”,“那年清晨夺雾而去的姐姐”,八岁夭折的“静兰”,还有“可能稀里糊涂地掉进城市的下水道”的王秃子,“如此轻盈/如此微不足道,在无数次轻叹中/飘成雨,飘成雪,飘成异乡/一缕淡淡的孤烟”。如此轻盈,如此微不足道,却读得我如此沉重,如此艰于呼吸。雨飘过,雪飘过,淡淡的孤烟飘过之后,留在我心间的,是一种少有的沉寂,响雷一样的沉寂!

“山羊咩咩,一只蛐蛐/嘶声哑气,随声附和,为了和它们/打成一片,我突然猛烈高歌:/生活啊,你终是放过我一回”。村庄的乡音,充盈着生命的力量,它呼唤着一代代的我们,让我们重又拾起新的希望,向着山村的未来,一步步地走!

山村是卑微的,山村的需求微不足道。只要能种一块高粱,酿一坛高粱酒,不用再花钱去买,只要有土烟,蹲在“冰凉”的“石头”上“吧嗒、吧嗒”地抽到“第三锅”,我们或许就活得满足了。“小草没有野心,无论哪里/都能安身立命,卑微,弱小/来去坦然,一滴水就能使它满足欣喜”。我的乡村,我那个有着最单纯的快乐的乡村!

鸣羊村的山路是那样冗长,岁月一样冗长。“还没有犁完的水田/还没有插完的秧苗/还没有收完的玉米/还没有洗去的泥衣/我静静地看着父亲消瘦的背影”。我的眼睛湿润了,父亲的背影沉沉地压在胸膛!一代代人的披星戴月,一轮轮的耕山犁田,一茬茬地养育了我的先祖和父辈,养育了我的兄弟姐妹。如一茬茬收了再长起的庄稼,我们一茬茬地出生,一茬茬地过往。山前那条充满坎坷的路,一弯接着一弯!

但是,山村也总是要变化的!总要像鸣羊村那四季不绝的风一样,会吹过垭口,吹过坟场,沿着父亲坟前那条荒凉的小径,从过去吹到现在,再吹向未来,因为我们渴望改变!“多少年了,小草枯了又青,青了又黄/而我的心,总是忐忑,浮躁,甚至虚伪/不能像小草那样认同命运”。不!我们并不浮躁,更不虚伪,只是,我们无法掌握命运!

“秋风荡涤村庄,落尽叶子的树上/月亮支离破碎,可以肯定,当许多乡亲/外出务工以后,今晚的月亮/就再不是往日那个了”。时代给了我的乡亲们一个走出大山,追求财富,追求理想的机会。我们带着乡音,带着乡愁,带着乡村奶大的纯真,带着一份遥远的眷恋,我们离开了,离开了那个偏僻贫穷的村落!村庄留不住我们,却留住了我们的记忆,留住了我们拔不动的根!在那里,父亲的叮咛,母亲的唠叨,憨厚或者狡黠的乡邻,还有那些过早夭折的生命,都牵扯着一个赤子颠沛流离时的怅惘和酒足饭饱后的午夜梦回!

鸣羊村,故乡的村庄,我装载在心里,但永远也装载不下的村庄!你牵引着我的思忆,牵引着我的梦想,牵引着一个永不满足的情怀,和心里那广无边际的悲悯和爱!

鸣羊村,我的乡村!

无梦之野:王振中,华南农业大学教授,英国剑桥大学博士,博士生导师,从事生物类专业科研与教学,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国家部委授予“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称号,英国剑桥大学克莱尔霍学院终身成员。喜欢文学,偶有写作,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入围第六届鲁迅文学奖。

一封写给兄的信

----王小泗诗集《鸣羊村》序

张二棍

我始终认为,一本安静的诗集应该是拒绝序言的,犹如优秀的诗人应当排斥时代潮流一样。小泗兄是位安静的诗人,写优秀的诗歌。他在之前嘱托过我,为他的新诗集写点儿东西,权当引子。我内心一直是惶恐的,我害怕一己之见会对他的这些文本,形成遮蔽,甚至伤害。但他一直安慰我,没关系,随意。那我就斗胆了,兴致所至,聊聊他的人,或者他的诗。

记得,认识他是几年前在QQ上,后来不多的交流过几次。但是能够感觉出他对诗歌的那种敬畏与真诚,对生活的豁达和感恩。并且知道了他的坎坷故事。是的,一个高位截瘫卧床多年的人,经历过生死考验最后度厄的诗人。我没问过是不是诗歌拯救了他,但我能感觉到诗歌在他日常中的份额。仿佛,是那一首首床榻之上的感悟和怀想,

不断弥补着他生命中被裁剪掉的那部分重量。所以,我们看到他的乡土气息浓郁的诗,有着独特的角度和思考。他在籍乡土而书命运,由自省苦痛而抵万物之殇。因此,他的诗歌里没有油滑,没有浮躁,没有哀怨。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包括承受的灾难和获得的幸福。

我依然记得去年,有次谁在一个QQ群里,贴出几个人去看望他的照片。他安静而从容,半倚在床上,小屋四周散落着一些书籍和杂物。这一幕,我一直不能忘记。我想说这多么励志是可耻的。尽管许多人或者媒体把小泗兄形容成是什么苍溪保尔,四川史铁生之类的。这么多年了,他呆在一张床上,与那些纸张里的古今中外的朋友作伴,谈心,并从中获得一种更大程度的自由和更加深邃的体悟。这绝不是励志故事,而是他一个人的抵达,其中有我们无从知晓的苦痛和欢愉。也许,体现在他的文本上,就是这本诗集吧。在灯下,我翻看了几遍,作者仿若一个深谙雕花的乡村匠人,把俗世的风物,耐心的多角度的诠释,带着鲜明的个人特征和洞察力。这里就不对某些具体文本赘言了。因为,我害怕亵渎一个真切的诗人。

但我依然愿意对一个人到中年的书写者,抱有更大的渴望和寄托。小泗兄,你安静的生活状态,和经过这么多年磨砺过的灵魂,加上你足够的阅读,和内省,这些别人无法具备的强大支撑,应该能够促使你,更加精进和洒脱,写出常人无法企及的东西来。共勉吧!

愿兄一切安好!这是一封写给兄的信,或者,也是序。

张二棍,本名张常春,年生,山西大同人。初中文化,从十八岁始工作于某地质队,常年山野游荡至今。年开始写诗,曾有少量作品发表。《诗歌周刊》年度诗人。年参加青春诗会,出版诗集《旷野》。

王小泗老师用他顽强的毅力依偎在这张床上创作了多部文学作品

后记

王小泗

鸣羊村是民国时期本村的行政署名,地辖鸣羊山两边,年以后,鸣羊村一分为二,重新命名为与其时代背景相适应的东鸣村和东光村。但在村民心里一直习惯地把这片土地称为鸣羊村。

鸣羊村以鸣羊山命名,没有传说,没有典故,山上曾经有庙,后来被毁。在它的左边是凤凰山,右边是楦子山,下面是奶母山,整个村子被群山环绕。我就出生在这样一个小山村里。

出村往北,大约三里地,就是本家青山王氏发祥地--青山观。始祖王浔,唐喜宗(公元年—公元年)年间刑部侍郎。后代人才倍出,据明代《保宁府志》载:王樾,苍溪县青山观人,公元年登进士第,宋理宗金殿策对第一,高中状元。曾授京畿大夫,后升巡案。年老回乡,躬耕田垄,培育子孙,后裔十分发达。王樾就是王浔六世孙,本家六世祖,其后辈王绩生九子。既:王垓、王域、王圻、王垌、王城、王坻、王蜡、王堪等,皆先后登进士第,只有王埙为举人,史称“九子八进士”。

本村除了几户外来户,都性王。都是王浔的后代,家谱上我们“仕”字辈排在38代。

我的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上过私塾,一身勤勉,积极,爱好读书。直到年建社之前,还在买田置地,做着发家梦。而后又迅速转向,难以置信的一改初衷,将一切精力投入到火热的社会主义建设中。二十七年的基层干部,不仅使我们这个生产队的田地得到完全改造,而且还修了一座能够库容十万立方米水的山坪塘,同时还使家庭背上了一千多元的沉重债务。

母亲只字不识,但她十分尊重读书人。虽然家务繁重,但她从不在我们在看书学习的时候安排活计。如果成绩下滑或者有了原则性的错误,那就触犯了她的天条,不打得鸡飞狗跳,也得让你胆寒三日。

鸣羊村山清水秀,但土地贫瘠,十年九旱。乡亲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并不逍遥于天地之间心意自得。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翻地,犁田,选种,施肥,虔诚地对待着每一棵草,每一棵苗,每一粒粮食。

鸣羊村乡情淳朴,有着十分浓郁的文化气息,就是在那万恶的旧社会也有人登堂入室,走进如复旦这样的大校校府。但与先祖相比,我这样的青山后人都属于不争气的无能之辈。既没有先祖那样的显赫功名,也没有他们那种苦读三秋的上进心。每次路过祖茔,都会心生恐惧,唯恐先祖们从地下一跃而起,抓住我兴师问罪。

在我足不出户的二十五年里,鸣羊村的路宽了,直了,硬了,楼房多了,时髦了,村里的人越来越少了。狗的叫声不但空旷,而且越来越放荡。

我虽然身在家乡,但家乡的一切却是渐行渐远,以致成为追忆。曾经的一切,都被时光化为流水,静静流过乡村的每一寸土地。

痛着爱着,一花一草、一人一木,故乡,山中的鸟鸣满含乡愁,林中的溪水流淌不尽思念。那山,那水,那溪河边的烟柳,青山之上,打心头飘过,无法改变的,是你少女般的清香,而从田埂走过的,已变成网发在后的婆婆。

鸣羊村,女人,山中的溪水,乡间精灵,笑声,出自镰刀肺部。男人,山中的石头,乡间磨盘,一把铁柄,摇出苦涩的盐渍。

从迷惘到清醒,睡在正堂里的影子,泪水时常酿出闪电,多少个夜晚,翻来覆去,故乡啊,你就是我血液中的一粒盐。

于诗,是南瓜,是茄子,是红苕,还是埋在山中的石头,我真的不知所以。只是拙笔提行,写下骨子里如蚁撕咬的文字。

王小泗新诗集《鸣羊村》已出版发行。诗集收录了作者最近三年来有关故乡的多首作品,其中绝大部分在国家级和省级刊物发表过。再经过两年思考,修改,打磨而成。本书由著名诗人张二棍作序,中国现代出版社常规出版发行。独立书号CIP:()第。8印张,页。单本压膜包装。有兴趣的朋友请留下地址和电话并私聊,定价40元/本,外加10快递费,共收50元。谢谢大家多年来对王小泗老师的一贯支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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