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雅琼:我和文学那点事
我的青春悄悄在14岁那个春天起航,美好的春花秋月慢慢地在内心绽放,明朗起来。那个春天,省歌舞团来学校招生,我背着父母报考,过五关斩六将一路通关,到最后招考老师遗憾地告诉我,孩子,你声线好,灵敏度高,感觉不错,可你的关节告诉我,你长不过一米六,上舞台是不行的。母亲知道后,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京剧演员的母亲因为文革期间被迫下放土家山寨,近20年失去公职,出于母鸡护小鸡的本能,她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再受那般苦的。我曾经无不恼火地埋怨母亲遗传给我的身高:哪个让你长得像个鸡大嫂的。那年岁末,雪花飘舞占满了枝头的一个上午,我在课堂上望着窗外发呆,内心里却千军万马奔腾不息。当天下午,我把那一天大脑里冥想的东西都变成了文字,一个一个地填进作文本格子里,放学后爆胆跑到语文教研组交给了语文老师“田老先生”,之后一整夜惴惴不安,等待天亮后听老师的呵斥。第二天一早进教室,所有的同学都拿异样的眼光看我,班长说你快去语文教研组,田老先生找你。我想这下完了,准备挨批吧,命题作文不写,交上去的却是自己命题为《两颗少女心》的胡思乱想的文字。推开语文教研组的门,全校的语文老师都在好奇地望着我,田老先生欣喜地奔过来吸吸他好看的红鼻头高叫:“哈,看啊,我们的小说家来了!”老师们一下围过来,问这问那,我被问懵了,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脸唰唰唰地红了,因为不诚实,在作文里作了假,写的都不是真事。田老先生很高兴,他拍着我的双肩:“好,好啊!这就是文学创作啊,你有天赋,将来一定会成为作家的。”多年以后,我知道了文学的确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从此田老先生特别青睐我,推荐我代表学校参加各种级别的作文比赛,老师们还把我写的作文拿到高年级去朗读,还被展示到大街上的宣传橱窗里。在田老先生的鼓励和引导下,我的文学梦萌动,发芽了,我不再沮丧地去想我的舞蹈和歌唱梦了。我不喜欢参加同学们的活动,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想事,喜欢一个人读书,沉浸在书中人物的语言、个性、故事里,大量地阅读也是从那时开始的。我喜欢一个人写写划划,把想好的话写在纸上,把山上的花草树叶采来夹在书里,等干了以后用胶水粘在那张写着我想好的话纸上,如是,乐此不疲。无论上什么课,我都爱走神,爱胡思乱想,没有一堂课我是认真听完的。唯独语文课,我瞪着双渴求的眼睛像条贪吃虫,我对文字的理解和琢磨甚至强过田老先生,他也经常在课堂上叫我起来回答我那些任性而不规范的想法。可以说在文学的启蒙之初,田老先生给了我一块放飞心灵的青草地,多年以后,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写了篇《田老先生》的文章发表在当地报纸副刊上,至今觉得人物刻画入木三分。15岁那年,我以童年跟随父母到土家山寨去生活所见,写了一位受歧视的老知识分子因为政治原因受村民和家人歧视,独自生活在山洞里孤苦无依,大年三十死在大雪掩埋的山洞口的故事,那篇叫《旧梦》的小说在田老先生的帮助下投稿并发表在《少年文艺》上,从此开启了我文学征程的新天地。
我以为,一个写作者是有“身世之感”的。印象中女作家萧红有,张爱玲有,三毛有,虹影有,陈染也有,尤其是这些人童年的身世,对其创作影响较大。我父亲是水利工程师,母亲是位京剧演员,这样的家庭,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是不好过的。在学校,我常常被人欺辱,在社会上,常常遭人白眼,加之经济上的贫乏,物质上的匮乏,如此家庭环境和成长背景让我的童年和少年充满了忧伤和孤寂,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和自己的心灵对话。孤独的灵魂是注定要走向文学的,这话在我的身上得以验证。 特殊的年代特殊的家庭环境和社会背景,让小小年纪的我感觉到了命运的无奈。尤其是作为社会底层人物,那种无法把握命运的无奈更甚。我自己是个小人物,清楚小人物的心理,一旦走上文学路,我白癜风治疗医院北京治疗白癜风那家医院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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