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西部山河专栏王登渤河州尕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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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登渤,现任省文联副主席,甘肃省曲艺家协会主席。国家二级编剧。著有话剧《马背菩提》,歌剧《牡丹月里来》,秦腔《飞将军李广》,电视剧《生命树》、《春风又绿玉门关》等。获“五个一工程奖”、文化部文华奖、全国少数民族戏剧孔雀奖、中国人口文化奖、中国秦腔艺术节奖、甘肃省敦煌文艺奖等。出版学术专著《失传元杂剧本事考语》,参与编写了《中国西部文学史》、《甘肃文艺五十年》等书籍,发表论文数十篇。创作了《圣土人杰》等电影、电视纪录片数10部。

王登渤:河州尕司令

在西部方言中,“尕”是最美妙的词。

当花儿中反复吟咏的“尕妹妹”回响在旱塬山坳时,那是一次次让人心颤的感动。大胆淋漓的爱情追索,直抒胸臆的情感表白,缠绵哀婉的思念感叹,构成了西部荒凉土地最具生命力的景观。有了“尕”的装饰,那些憨头憨脑身披老羊皮的汉子和一脸土腥头顶麦芒的女人们,便有了鲜活的情感,有了令人怜爱的心动。

但是,“尕”的含义似乎不止这些。

古老的河州曾孕育了无数的传奇,诞生了许多至今令人回想和猜度的人物。他们无法像理解花儿那样去感悟,他们的神秘,他们的深奥,乃至于他们的简单,都让人无法言说,于是,河州人又有了另一种魅力,让人感怀不已。

“尕司令”——马仲英,就是这些人物中颇有意味的一个。

我无法想象当河州人把“尕”字镶嵌在马仲英——这位揭竿而起与西北军鏖战不已的儿子娃身上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仅从字面看,他们并无任何恶意,甚至带有了更多的爱怜、希冀乃至于渴望的意味。

河州,毕竟是一块产生花儿的土地,土地上世代繁衍生息的是一个浸泡在花儿海洋中的民族。

但是,“尕”字对马仲英的装饰有它无法回避的尴尬,因为,马仲英的名字里沾染过血腥,书写着杀戮,这重重阴影成为人们无法挥去的阴霾,直至今天有些人提起来,还有些噤若寒蝉。

若干年前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和两位同伴敲开了西北师大历史系李鼎文教授的家门,向他请教关于西北少数民族方面的一些问题。祖籍甘肃武威(古称凉州)的老人在娓娓于我们的提问之后,突然用激动的口吻讲述了他所经历并刻骨铭心的那次屠城。这是老人心上乃至于是整个武威人心上一道深深的伤疤。

作为一座历史名城,如此惨烈的兵燹只有这一次,而它的制造者就是马仲英。

李鼎文先生的家族在武威可谓名声甚大,其祖父李铭汉曾为前清翰林,也是陇上著名学者,著述甚丰。其父李于楷参加过著名的“公车上书”,在一代名臣安维峻因痛贬李鸿章而流放永宁府之际,正是他一路陪伴走上了冰天雪地的漫漫行程,将他送到了张家口。同时,李于楷还以进士之身,做过我的祖籍山东蓬莱的知县,算是我的父母官。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家族也未能躲过这一次屠城,李于楷的长子,李鼎文先生的兄长在家中被乱兵所杀,李鼎文先生躲于家中夹墙才幸免遇难。一个名门望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了门楣。这惨剧来自于马仲英。

作为曾在武威生活过十多年并度过童年和少年时代的我而言,在孩提时也曾约略听到过发生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那一次屠城,但这种听说更像领略一个历史传说一样,难以让人心动。比如,老人们在说到武威建筑时,总要提到南门曾有一个非常壮观的城楼,后来被土匪烧了。真实的历史却是马仲英带兵攻打武威时,守卫南城门的武威民团拼死抵抗,马仲英一怒之下,下令纵火,于是,这座修建于明代的古建筑和数十名倔强的武威兵丁一起化作了一缕烟尘。

传说被历史真实所还原,带给人们的就不再是传说的那一份轻松感。在今天,武威的盲艺人用当地传统的贤孝吟唱这段历史时,依然浊泪涟涟。作为享受了千年太平的武威人而言,这段历史是惨痛的,惨痛得一如李鼎文先生的刻骨铭心。这种刻骨铭心令我深深地震惊,对于武威的历史与文化,我毕竟只是一个过客,我感到惭愧。

如今,这座城楼已被重修,其规模与式样据说与当年毫无二致,但每次经过它并穿城门而过时,我都感觉它是一个赝品。因为,我总觉得历史无法复制,复制的历史更无法抚平人们心中的历史创痛。在新修的城门楼底下唱贤孝的盲艺人,他们的吟唱,并没有因为一座崭新门楼的崛起而变得激扬欢快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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