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创坛12年诗人联展之

酷我

老蔡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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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硕

兰妮

秦风

阿角

梅依然

长篙

柳烟媚行

诗歌是生命的最高形式。我这样定义诗歌,是我自己的爱好,是我自己的认为。我这样强调自己说,是我不想因此而看低了其它形式的艺术存在和科学存在。我相信,自然界存在着比诗歌更高的生命形式和自然现象。

其实,那些对于老蔡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眼前这一组比较有份量的诗歌。他们来自不同的作者,来自不同的生命个体,却歌唱着一个共同的主题:对生命的崇敬!

那是在十多年前,我从网络上的北方回归到南方,在一个叫重庆的水码头上了岸,一路逶迤走到当时叫重庆文学网,在一个名叫《界限》的诗歌栏目落了脚。在这个地方我没有熟人,一眼黑。我打开《界限》的首页,被一个叫梅依然的女人抓住了眼球,于是,我打开属于她的诗歌栏目,仔细地阅读起她的诗歌。十年后,我应邀参加《世界人文地理杂志》组办的大型诗歌朗诵活动,在会上有幸与梅依然相识,于是就成了朋友。我想,这也是生命中存在的奇事之一。因为我在《界限》上见到的梅依然还年轻,风华正茂,十年后见到真实的她时,却略带沧桑。这正应了她的这首诗歌《青春期》所呈现的一样,她从一个豆蔻年华的美少女,摇身变成了女人一样,生命在时间中被挥霍,被撕裂,被熔铸,最后就成了我们自己,一种属于我们自己的最高形式。而达到如此境界的手段就是诗歌!

玫瑰之冢,我叫他坟头,我也叫他孙二。这个比我小十多岁的小青年(偷笑:是我这样叫。),不知咋的,那一年相遇我们就成了彼此的铁哥。前几年,我在贵州的一个穷乡僻壤里,拿着手机对着窗外,让他倾听秋收后田野里寒蛩的鸣叫,我说这就是我所理解的生命形式。那时,他写了一首诗,对生命的存在充满了矛盾,心中向往死亡。我就在当时的环境里写了首诗给他,告诉他,当死神要来时,我们让它来就成。你们看,他在《干涸的大词之春节》里渲染的,不正是诉说着生命枯萎的哀伤么?

从认识兰妮起,她就叫我大哥,这一叫就是很多年。我们从未谋面,但是不管彼此有多少时间不在虚拟的世界里碰面,但只要遇见,就像从未分开过的感觉,让人心暖。我想,朋友是我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另一面。正如《对面》翻飞的蝴蝶,“心一动,天就蓝了”。而且“点燃半生的落叶,温杯、烫酒/每一次举杯都山高水长/每一次举杯都叶落花飞”我想,兰妮的《对面》坐的不是我这个朋友,而是她生命中另一半所赋予她的活力。

认识阿角是肖今的功劳,那时,他创办的《金三角》选稿选了我的,由肖今转告我。我很感谢阿角。不过,我认为《散记》中重复画瓢的,不是人生中朋友的重复,重复的朋友毕竟不是生活的可能,原因是,生命不可以重复,正如一棵树上没有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但是,我们的生活最枯燥、最无聊的就是重复,那是我们生命中最无奈的事情。

我最害怕这两个字《穷途》,那让我感觉到生命的枯竭,或者末日的恐惧。为了避免这种穷途末路的恐惧,钟硕重复的为自己的生命增加一道保护,让心灵的疲惫,心灵的伤痛,心灵的苍白藏进自己。“就像又有一小块心肝/又被上了一道生漆”。

秦风,一个怀有英雄情怀的人,站立在长安街头,“更冷的北风英雄策马的披风/从目极的深处绝尘而去”,从秦皇陵到秦淮岸边,到处布满英雄的悲歌。而作为悲哀者秦风,则“从历史与时间的缝隙里/作一次胜利的大逃亡/面对前世与今生/体无血色面无表情/一个民族坚强地崛起就是/死死地坚持站立的死亡”。可是,对我来说,这样的悲壮显得不合时宜,正如唐吉.坷德。

长篙是有希望的人,因为他说天就要亮了。而柳烟媚行则站立在春天里,在桃汛中品位自己的人生,那怕只有点滴。

其实,不管是对生命的眷恋,还是对生命的悲哀,在这一些诗人的骨子里,就是对生命的崇敬。他们或悲,或喜,或叹,或安,从中无不表现出自己对生命的理解,并用自己的行走来完善自己,然后在诗歌中定格,使我们得到分享。我祝福各位!

01

钟硕《穷途》

在路口,你还有流泪的冲动

显然又不止这些

还得加上六月的乌托邦

多像走路或走路的错觉

中途忽地被打断。我的梦游者啊

每打断一次

你又被吹落一匹马

每吹落一次

就像又有一小块心肝

又被上了一道生漆

钟硕

老顽童,闲时写作,偶尔发表、获奖和收入一些选本。现居贵阳。

02

兰妮《对面》

把这个秋天喊成蝴蝶

把蝴蝶都喊成梁兄

喊成梁兄有什么用,

搂紧我肉体的

只有我自己的灵魂

此时,秋天隐隐生出梵音经唱

你性如菩提加被于爱

我心若莲花,被爱加被

各自举着蝴蝶

发呆然后放飞

在细如管弦的秋风里

被不曾存在的事实推了一下

心一动,天就蓝了

点燃半生的落叶,温杯、烫酒

每一次举杯都山高水长

每一次举杯都叶落花飞

你用流水落花环抱我的余生

我用你的温度错爱上

天空里的浮云

此刻,除了倾杯的宁静

还有什么值得拥有

你是我呀我又是谁

我只能爱你一世

却不能就地爱你一回

坐在人世的低处

推不开衰老

也推不开对面

你轮回成别人的美

兰妮

原名王雪丽,河北省秦皇岛人。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曾参加河北省第三届青年诗会。现为自由职业者。

03

秦风《漆黑站立的长安》

今夜星辰英雄走失的亡灵

缀满长安漆黑的心空

漆黑的死让更多的人

从未醒来也未归来

不再有繁华涟漪的温暖

不再有长亭更短亭的相守

更冷的北风英雄策马的披风

从目极的深处绝尘而去

长恨歌绵绵无绝期

穿过抽搐不止的朝代归来

已奄奄一息

在红颜落尽的城墙上

点点滴滴声声断断

华清池已是一个王朝

千年胭脂与脂肪的积水

长安的钟声如风中的落叶

一页一页地数英雄的归期

英雄终究未归未归

人们依稀记得他的名字就是

烽火狼烟沙场城堡

猎猎的旌旗至今都未熄灭

胜利的欲火

不再有战鼓不再有号角

只有驿站深处的空谷足音

夜夜叩响长安古老的心跳

大红灯笼高高举起

英雄的头颅以及他

班驳的守望和血腥的遗恨

九死未悔的兵马俑

站在后来者的注视里

目睹自己一次次

伟大的出征和豪华的死亡

陶与瓷的肉体

不堪一击的肉体

铜与铁的民族

锈迹斑斑的民族

耻辱从历史与时间的缝隙里

作一次胜利的大逃亡

面对前世与今生

体无血色面无表情

一个民族坚强地崛起就是

死死地坚持站立的死亡

秦风

原名蒲建雄,年6月生于四川剑阁,文学硕士,文学博士在读。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国际汉语诗歌协会副秘书长。作品收录《世界汉语诗歌年鉴》(年卷)、《中国当代文学评论选集》等诗文作品集。获天府文学奖单篇作品奖、首届国际汉语诗歌优秀诗作奖、都江堰文学奖。年9月应邀参加27届(印度)世界诗人大会。出版诗集《独步苍茫》(四川出版集团)。曾任四川省都江堰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市政府副秘书长。现居成都,任证券公司高级顾问。

04

阿角《散记》

水域辽阔

一次次按下葫芦

浮起瓢

仿若游戏

玩腻了

换个玩法

无非是依着葫芦

在水面

画起一个个瓢

阿角

闽东人,现居上海。创办并主编《金三角》诗歌民刊,著有《水流四方》、《皮影戏》等作品集。

05

梅依然《青春期》

我多么怀念我的青春期

它在我密闭的橱盒里

大声叫喊

头发、牙齿、舌头、嘴唇、乳房、股沟

还没有被男人抚摸

它们羞涩地等待,向往开放

啊,我怀念那样的时刻

从不知道血液和灵魂有过那样纯净的时刻

爱情,爱情像头疯了的豹子

在我神经的森林里游荡、鸣叫

他阴影的嘴唇,像吸血鬼一样紧紧裹住我

第一次总是会让人那么紧张、颤栗

但吸血鬼从来不会告诉我们

他咬上我们的脖子

就绝不松口

我已是女人

期待着被毁灭

梅依然

四川遂宁人,现居重庆。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女人的声音》《蜜蜂的秘密生活》等多部诗集。作品见于《诗刊》《十月》《人民文学》《星星》《诗选刊》《诗歌月刊》《扬子江》《青年文学》等报刊杂志。曾获《诗选刊》“中国年度先锋诗歌”、《现代青年》年度最佳青年诗人等奖,入选重庆市首批“巴渝新秀”青年文艺人才。主张诗歌写作就是“个人表达”,即“我表达我存在”。认为“诗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吸”。

06

长篙《天,就要亮了》

我听见在乌云翻滚的时候

有人说

天,就要亮了

有人在梦里也这样说

寺庙里有人说

甚至那些躺在坟墓里的人也这样说

天,就要亮了

长篙

原名李智明 年出生,湖南。中国诗歌学会会员,美风笛诗社成员,省作协会员。署诗集《小城雨季》,《空城》,曾获“丁铃文学奖”。

07

柳烟媚行《小城桃汛》

一座城市在夜的围攻下

沦陷

记忆盘坐在红尘往事的屋檐上

草长莺飞

有些思念只合在心底暗自品味

有些欢喜和悲伤已不着痕迹

那些弥散在岁月里的微笑和私语

被惹事的风来来去去的盘点

一朵桃花的胭脂色在这个季节疯长

正合了浮想联翩

何妨把暗香涟漪得更远,经年不忘的

时间在桃汛里暂时搁浅

就像这夜的转身又被我看见

柳烟媚行

原名骆红梅,女,浙江省诸暨市人,七零后,现供职于浙江省诸暨市总工会职校,作品散见《星河》、《野草》、《诸暨作家》、《中国物资报》、《浙江工人日报》、《西藏青年报》、《舟山日报》、《绍兴日报》、《绍兴晚报》等各级报刊杂志,闲暇时的状态:读书、写字、走路、在时光的皱褶里发呆。

08

玫瑰之冢《干涸的大词之春节》

嗨,我说,来场说走就走的

旅行吧。话音未落,厌倦便已

席卷。倒春寒一样将我压回

罐子里,沉下去,变成结冰的蛙

鞭炮,如约稀疏。空气得以保持

沉闷的平和。有些老人终未能

熬过正月的冷,被催促着

挂上墙壁。悲喜都是虚无,如此时

端坐桌前的我,钟表还停在昨天

一株干枯植物永远无法唤醒。它

没有欢愉也不伤感,像极夜遁的年

玫瑰之冢

原名孙刚,土生土长的新疆人。80年代末开始写诗,90年代末涉足网络写作,至今诗歌作品近三千余首,另有诗歌评论、绘画评论、散文、随笔若干。自称“字码的太多,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了,感觉码字像呼吸一样正常。”作品多见于国内诗歌民刊,少见于国内官方刊物。著有诗剧《大风歌》、长诗《一个人的村庄》、长篇叙事诗《一个人的编年史》(六部)等。常年漂泊,现居四川自贡。

■“酷我-北美枫”,责编

风动东方焱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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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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