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回答几时回家,因为我人在天涯。任岁月中一路酸甜苦辣,可每一次回首都是出发……”
----旭日阳刚回家
前段时间,有点放纵自我。不上课、不看书、不写字,连思考都懒了。不经意听到旭日阳刚的《回家》,我的状态有点糟糕。没工作,连身份证也弄丢了。黯然的日子里,是旭日阳刚独特的歌喉,沧桑的歌词一下子撼动了我的心。“我不敢回答几时回家,因为我人在天涯。任岁月中一路酸甜苦辣,可每一次回首都是出发……”听着,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回家,多么温暖的一个词啊!许多年来,我一直对自己生活过的村庄怀有一种深沉的眷恋,那是一片掩映在龙眼树丛中的房舍、院落、牛棚、池塘、老井、等组合的鲜活画面。每当炊烟袅袅升起,知道不久便能吃上家人做的饭菜,就觉得那是最幸福的时刻。门前青青的菜园,还有小溪潺潺,不远处是成片的竹林,淳朴的村民,鸡鸣犬吠伴着树上的鸟鸣,春种秋收养育无数饥馑与饱暖的日子。龙眼树下,承载了多少的欢声笑语与梦想。一下子,多年前,在树下抢龙眼吃的情形,在我眼中清晰起来。那熟悉的龙眼味,香润可口,是我这些年来一直留恋的乡情与味道。这就是我所生长的村庄,是那个名叫木棉村的村庄。
每每这个时候,我就开始羡慕男子。羡慕有家可归的他们,他们的灵魂最终能归宿故乡的泥土。而我们女子,注定要嫁人,出生的那片土地,往往不是最终的归宿。这是我一直无法释怀的地方。于是,不管我走到哪,乡愁都会深深的栖住在内心里。漂泊的书页正翻着,他乡故乡、生存变革,每一页都值得去打量,这是它的宿命,也是我与它的遇见。
飞过村庄的记忆,游历城市的指尖,如烟萦绕。逢年过节,朋友、同事会问,回家吗?这时的我显得尴尬。不管娘家还是婆家,那都不再是我真正的家。回哪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如果可以,我愿意回到木棉村去,我出生在那里,成长在那里,希望也能在那里终老。可是,可能吗?
曾经,回家的期盼迸发出来的那一脉脉底气,支撑着我,一路走向人生的每个转折。我一直觉得自己不会逃避什么,可现实的打击,还是让我迷雾重重,弄得我是晕头转向。其实也想趁这个空闲回家一趟,可我胆怯。家不在地上,在心里,不管过去,现在未来都无法与它分割的。
家,拥有我过去的影子,当我行使它另一个职责的时候,我更多的发现,它包含的不只亲情,更多的是心灵的依偎。在犹豫时,困难受伤时,它是那样的举足轻重。当人哇哇坠地的一刻起,它就一起如影随形。
在我工作了多年后,外面世界的种种不如意,让我无可适从。打通父亲的电话,向他诉说也分享。和父亲有过分歧,是两代人观念上的差别。在很多的日子里,我都是这样固执的认为。到了自己的婚姻,固执的认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幸福,不顾与家人翻脸,一意孤行。与家人冲撞后,逃离故土,逃离家人的关切。
经历了这段婚姻,我才发现父亲是对的,家人反对的理由,在多年后一一应证。可这时,我没了告诉他们实况的勇气。掸落那抹若隐若现的忧伤,红尘里,我孑然独守,梦醒后,婆娑的泪眼凝视着周遭的世界。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家。
《梦里花落知多少》看过,感动过。我羡慕三毛的那段思恋,荷西走了,可是三毛并没有停止他们的爱情,她和她的爱人在灵魂的夹缝里继续相会着……而我呢?人没走,心却冷了。那个他,走进了属于别人的那片天空……
这时耳边的《回家》和着幽幽的吉他乐,稍带粗犷却更显忧郁。他们顾自低头拨弄着琴弦,唱着忧伤的歌,重复前面的调子,就像徘徊在街头的浪子,似乎终于有所定,并企图走出徘徊,而终于陷入更久长、也许更无望的徘徊中,只在夕阳下,在自己的身侧,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留下个长长的影子……
家,背在我的行囊里!我听到父亲长长的叹息传进了昨晚的梦里。这时的我,感觉痛了,也醒了。只有痛了才能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在这寻找,也在这里失去。想着父亲的叹息,痛着,也幸福着。
秋天是个盛满思念的季节,也是回家的季节。在飘满落叶的小径上前行,回家的期盼藏于永恒的心底,我知道,爱在,心不老。等我收拾好心情,就回家。
作者简介:陈奕娟,笔名雨侃心,年生于广西北流。系广西作家协会会员。三百多篇(首)散文、诗歌发表在《广州日报》《江门日报》《西藏日报》《宝安日报》《玉林日报》《清远日报》《南方工报》《黄金时代》《广东党建》等报刊杂志。多篇作品获奖,入选文集若干。著有个人诗集《睫毛下的雨季》。
编辑:泪染
躁与默
时而狂躁时而静默,时而理想时而现实,生活以外,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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